即便是傑瑞在張陽手下吃了大虧,聽到斯密斯伯爵的話,也不由連連點頭,不過話說回來,算上上次在九陽對斯密斯伯爵出手,在龍虎高手中,恐怕還沒有一個人讓得黑暗議會如此吃癟,偏生這黃蓮還得惡狠狠地吞進肚子中。
斯密斯伯爵三人快速地消失在了迷迷蒙蒙的霧氣之中,而這片地域,在一眾人等消失的時候,地麵上,卻有一株雜草似的植物,緩緩地蠕動起來。
如果仔細觀察,便能夠發現在這些草根一般蠕動的枝條上,沾染著一些粘稠的紅色血跡,吱吱,一聲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竟從這草根之中傳出。
就在眾人算計之時,甲賀之主和伊賀之主,似乎也察覺到了自己生命走到了盡頭,他們看著對方的眼睛中,那本無比滔天的敵意竟然消失得幹幹淨淨。
“嗬嗬,甲賀,你這個小子,這麼多年了,身體還是這麼不堪一擊啊,看你那見鬼的鬼手,都成了一個什麼鬼模樣了。”伊賀桀桀地怪笑了一聲,由於說話太過用力,口中吐出一口血沫,站在旁邊的服部櫻雪頓時著急起來,忙著給伊賀之主擦拭。
“嘿,伊賀,你看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敢赤手空拳跟我對打啊。”甲賀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直直地頂了伊賀一句,他的身體狀況同樣很糟,一道觸目驚心的巨大傷口從他的肩膀處延伸,直接到達了腹部,其中還露出了幾根慘白的骨頭,晴子見狀,饒是經過殘酷的訓練,眼睛還是瞬間通紅了起來。雙手連連移動,在空中結成手印,想要幫助甲賀之主止住從傷口處噴湧而出的鮮血。
伊賀之主看見晴子的模樣,道:“甲賀,鬥了這麼多年,不得不說,在這點上,我卻是輸給了你,當年美子居然會選擇你,嗬嗬,嗬嗬。”
“你這小子也不賴,當年如果不是我老是打架輸給你,美子也未必會選擇我,哼。”甲賀看了一眼晴子,眼睛中帶著一絲柔和的神色。
兩大忍者之王,身體受到了劇烈的創傷,而且兩大村落遭受到了致命的打擊,真真正正將會走上滅亡,此刻,什麼的宗教,什麼的信仰,什麼的仇恨,全部都消失得幹幹淨淨,化為平淡,在死亡的麵前,沒有什麼事情是不能放下,更何況,現在也完全沒有了他們為之堅持信仰的根基,今晚之後,甲賀和伊賀的名號,很可能會自曆史之上抹去。
“甲賀,我們鬥了大半生,本以為這是一個契機,能夠徹底地消滅你,讓你低頭向我認輸,可是沒有想到啊,沒有想到,先祖說的果然沒有錯,若是有誰想要窺視忍法的奧妙,會為忍者一脈帶來毀滅一般的打擊,難道這正是先祖在無數年前就洞穿的事實嗎?”
甲賀之主的語氣充滿了惋惜:“哈哈,伊賀,我們的先祖大人何等的睿智,他是正確的,不管過程怎麼樣,若是我沒有讓那個華夏的小子破除伊賀的忍術,帶領著那對精英小隊,說不定我們甲賀的道統還能夠留下去,或者這就是命吧,隻是,真是可惜,我們兩大忍者之王的衣缽,就要消失在這裏。如果現在有一個合適的人選出現,我們兩大忍者教派的道統就能夠傳承下去。”
“你這老小子,哪裏有那麼簡單,我們的王者道統,就算是超忍也未必能夠繼承,古老的傳說中,每一代忍者之王的傳承,都是有著命運的定奪,現在,怕是上天要覆滅我們的道統了吧。”
兩大忍者之王,現在已經開始後悔,沒有預先為自己尋找一個衣缽的傳人,這種傳承有些怪異,既不是看資質,也不是看實力,而是看運氣,以運氣作為忍者之王的傳承,說起來還真是有些怪胎。
隻是這個時候,能夠有誰來讓他們接受合適的傳承呢?
“要是現在隨便出現一個男人,那一定是我們的衣缽傳承者。”甲賀之主和伊賀之主同時說道,而且聲音中充滿了堅定的味道,將死之前,他們心中唯有傳承的遺憾,一旦傳承斷絕,也意味著兩大忍者流派正式地湮滅於曆史中,即便是活下來的忍者,也永遠代表不了伊賀和甲賀。
噠,腳步踏在地麵上,傳出一陣細軟的聲音。
晴子和服部櫻雪宛如驚弓之鳥,同時叱道:“是誰?”
這個時候,兩大忍者王可是沒有半點戰鬥力,任何一個人,都能夠輕易要了他們兩人的命。
當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到一處時,張陽倒是顯得有些尷尬,因為方才聽到了兩大忍者王的對話,隻得摸著鼻子走出了草叢。
感受到周圍顯得有些怪異的眼光,張陽還真是有些頭皮發麻了,這個,我了個去,剛才這兩個老家夥該不會是說真的吧?
服部櫻雪和晴子兩人的臉色可謂是無比的精彩,怎麼看都顯得有些扭曲的意思。
甲賀之主和伊賀之主看著張陽的模樣,幾乎快要吃了他一樣,不約而同地瞪大了眼睛:“華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