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黃菊簡直是離譜到了沒邊了,一個三十多歲的大老爺們,竟然在衝著一個小孩耍橫,還真是給臉不要臉啊,張陽對這種人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自以為是,抓住了一小點權利,就以為自己牛氣上天了。
“黃菊,夠了,請注意下你的言辭,要是你再這樣,這次案件就不需要你了。”
蛤蟆怒聲道,從這個表現上來看,也無可厚非,黃菊的辦案風格向來蠻橫,而他的這種粗暴的方式,卻也是立下了不少的功勞,一些心中有鬼的官員,一遇到黃菊這種,頓時便軟了,以為被掌握著什麼證據,結果不用紀委怎麼審核,自己就倒豆子一樣地倒出了許多東西,黃菊這種風格,頗能打開一些突破口,可是張陽確實有些不同,不管黃菊如何施展,都始終打到棉花上似的。
當然,這也和掌握的資料有些原因,一方麵紀委並沒有實質的證據,僅僅憑借著一些舉報的材料,這就沒有站住腳的基礎,問詢張陽這種體製外的人,再加上後者還是海濱大學的學生這層敏感的身份,紀委就有許多地方束手束腳,任憑一個有判斷力的人聽到一個讀大學的學生收買官員,為自己牟利,恐怕都會感到不可思議吧,另外一方麵,張陽的人際網絡十分廣,一旦惹怒了他,難以想象會有什麼後果,九陽的許多大家族勢力,似乎都和張陽有所牽扯,紀委想要采取強製性措施辦案,還得掂量一下自己的身份,是不是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反彈。
兩方麵考慮,本身紀委就站在理虧的一麵,而張陽,卻也有強勢和資本,事實上,張陽如果現在想要離開,紀委沒有一個人能夠攔住,除非是采取強製性的暴力手段,而這些,蛤蟆更加感到不是問題,別人不知道,可是蛤蟆卻清楚,眼前的黑拳皇,有著怎麼樣的戰鬥力,他還真是擔心黃菊,要是一下子衝動,惹怒了這個黑拳皇,到時候用上一些暗勁,估計連自己被怎麼廢了也不知道。
蛤蟆站在工作的角度上,也要維護自己的下屬,朝著張陽投去一個哀求的眼神,蛤蟆才說道:“張先生,我們需要請你配合了解一些情況,若是情況查明,你自可以沒有事情離開。”
手往那棟小別墅一招,蛤蟆帶著黃菊當先走去,剛才一起跟著的那名女同事則不見了,顯然是去準備問詢室,紀委辦案大多數是打著持久戰,不可能一天兩天就能夠辦好,想好這棟小別墅裏麵就有用作休息的房間,同時也能夠相當於軟禁一般,避免犯罪分子把消息傳遞出去,張陽在進入這個區域之後,手機已經被迫上繳了,當然這還是看在蛤蟆的麵子上,不然,他還真是懶得看這群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徐書記是什麼意思?
這是張陽最為關心的,作為政法委書記,這個案子顯然是在徐書記轄下的,最近一段時間,張陽唯有讓王胖子遞了一份關於西城區的報告給徐書記,大體的內容,張陽在遞交上去到的時候已經查閱過,並沒有什麼問題,王胖子辦案,張陽還是比較放心的。
走,先看看他們有什麼動作,還有蛤蟆,好像有些話想說,而沒有機會,張陽從蛤蟆那屢次投來的眼神,便知道事情遠沒有自己想像的這麼簡單,蛤蟆和自己的關係,徐書記是知道的,叫他查辦自己?
張陽搖了搖頭,或有或少,有些摸不著頭腦。
走進一個房間,在裏麵有一套小沙發,另外的一邊,則是擺放著一張大大的辦公桌,在辦公桌的前麵,孤零零地擺放著一張椅子,蛤蟆和黃菊朝著辦公桌的方向走去,讓張陽有些意外的是,一開始跟隨著蛤蟆一起來辦案的那名女子,竟然被安排坐在中間的位置,蛤蟆三人中,竟然是這個最不起眼的女人為首。
怪不得蛤蟆的表現得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想必是忌憚這個女人,而黃菊,這個粗暴的紀委身份,則是有些耐人尋味了,比蛤蟆低,可他的粗暴,卻是有著一定的底氣,這底氣,來自於眼前的這個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的女人身上。
仿佛是察覺到張陽的探視,這名女士略微地點頭示意,但是這種示意,僅僅隻是一種禮節性上的,張陽從這個女人的眼中,並沒有看到所謂的友好和和善。
砰的一聲,黃菊的拳頭猛然砸在辦公桌上,吼道:“張陽,你叫什麼名字,性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