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怪我,車誌賢在商界這麼久,早就知道銀行那一套翻臉不認人的本事,盡管這件事情是張陽出麵去獲得貸款,可是實際上,經手人卻是自己,該死的,出了這檔子事,我如何向張少交代?
車誌賢心中鬱悶,眼睛中逐漸布滿了血絲,這可怎麼辦?解鈴還須係鈴人,或者找一下銀行方麵的人?車誌賢搖了搖頭,不管什麼原因,銀行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舉動,車誌賢都明白,想要說服銀行爭取貸款是不可能的了。
員工的工資,車誌賢心中咆哮著,沒有想到在這個不起眼的地方惡狠狠地栽了跟頭,怎麼辦?憑借著鑫源的信譽,告訴員工,稍等一段時間,如果是在平時還行得通,車誌賢相信憑借這麼多年來辛苦打下來的信譽,會有人相信他。
可是現在許多專賣店的關閉,加上工資發不上以及鑫源重組,原本獲得大筆資金進駐渲染出來的氛圍就會毀於一旦,到時候天元拍賣會的拍賣,會被一些有心之人讀解成為拍賣家底,而櫃台上,許許多多的代銷貨品,都會被水貝那邊的人第一時間選擇召回,陰險,車誌賢感到,這似乎是一個有條不紊的,專門針對鑫源的計劃,隻是想一想,銀行為何會如此這樣,針對一個信譽不錯,又有著十幾年曆史老牌企業呢?
鑫源珠寶公司作為九陽第一大珠寶公司,整體實力雖然遠遠無法和國際品牌比肩,甚至無法和國內那些全國性的品牌相提並論,可是車誌賢有信心,鑫源足可以當作為九陽的前一百強企業,有著這個光環存在,銀行應該還恨不得貸款給鑫源珠寶公司才對,唯有這樣,銀行那放在銀行裏的死錢才能夠活動起來,收取高額利息。
聽說最近九陽銀行來了一名新的副行長,雷厲風行,最近對一些九陽銀行的大額貸款進行徹查,難道說是因為這件事情?
車誌賢心中有著濃鬱的不安,商界中早有人在傳言,九陽銀行新來的副行長是一個閻王一般的人物,對於貸款的把關極其嚴厲,一些商界人士似乎被這位楊副行長召見過,車誌賢自是知道這段時間,對於楊副行長空降傳得沸沸揚揚的傳聞。
要不要找張少,車誌賢現在有些左右為難,一個巨大的難題放在了他的麵前,不行,張少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說過這件新鑫源的運營權全部交給自己,也就是說,張陽隻管出錢,這既是對他車誌賢的信任,同時,也在表明一個態度,張少沒有多少時間來管這些事情,連王局長那種強勢的人物,在張少的麵前,都得低聲下次,便可以想見,張陽自己有著多少事情要做。
找張陽,隻會讓自己看起來顯得無能,這件事情,張陽已經幫他解決了大半,隻是他沒有做好本分而已,這個時候,嘟嘟的電話聲響起。
這是車誌賢的私人電話,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可是看到這個陌生的電話號碼,車誌賢印象中並沒有這個號碼,他接通後,帶著一些疑問:“你好,我是車誌賢,請問你是?”
“你好,車老板,我是沸騰公司的鍾天,聽說你們鑫源最近在重組,我對你們的新公司十分有興趣,想要和你洽談一下合作的事宜。”
電話的那頭,聲音儒雅,不慍不火,聽起來,讓人有種平和的感覺,隻是,鍾天,在車誌賢的記憶中,好像沒有這號人,不過他明白,自己不認識不代表就不存在,九陽這個地方,有著許許多多的公司,不乏一些低調但又有實力的大公司,當然更加重要的是,鍾天表達了他對新鑫源頗有興趣的意圖。
車誌賢一頓,這是他的習慣,不急於發表自己的看法,這樣就能夠在表態之前,占據一定的主動權,若是話說出口了,那便沒有這等騰挪的空間了。
新鑫源的重組,並不是沒有合作的空間,車老板本身便有30%的股份,說起來,他也是一個大股東,特別是張陽一早就把運營大權交給車誌賢,大不了,車誌賢可以交出自己的股份就是。
股份,車誌賢心中一緊,對這個時間,鍾天的出現感到了一種深深的戒備,也不會太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