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書記好,上次見麵後,我早就想來拜訪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生怕會打擾徐書記。”
張陽這句話乃是發自內心,到了徐書記的這個地位,張陽的任何行動,都必須思慮周全,堂堂一個書記,若是誰想要見都能夠見,那不可就要活活地累死了。
“張陽,不需要客氣,我聽徐紹說和你關係不錯,很好嘛,年輕人之間就應該多走動走動。”
張陽點頭,這個時候,徐紹並沒有如往常一般離開,而是作為張陽的朋友,在旁邊作陪,而當他聽到徐書記這麼當麵說出來,卻十分的意外,爺爺似乎很看重張陽。
徐紹這個時候觀察起張陽來,隻見張陽進門之後,便是雙手垂在身前,一副恭敬無比的模樣,坐姿也有所講究,剛好是坐著半個屁股,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張陽是官場的老油子,這會兒正麵見上司。
“張陽,聽徐紹說你對鑫源進行了改組?”
張陽語氣恭敬,低聲地說道:“徐書記,鑫源珠寶公司是九陽市的老字號,在九陽這裏有著很大的名氣,隻是鑫源珠寶的管理模式落後,資金運作出現問題,因此才需要暫時結業,完成業務重整之後,再度展開營銷策略。”
整個過程,都隻是客觀描述,張陽有種感覺,在徐書記這種人麵前,一切的小聰明都是沒有用的,若是想要添油加醋,反倒會讓人反感,客觀,至於判斷,則是交給徐書記去判斷。
徐書記沉吟了一陣,便是緩緩地說道:“張陽,改組是好事,你這個做法很正確,鑫源雖然名氣大,可是也是借著九陽經濟騰飛這一班車,才能夠做到這一個地步,企業老板本身還停留在家庭作坊式的層麵,對許多問題思考還不到位,這也是九陽企業中的常態,企業明明規模很大,卻有很多不規範的問題出現,遺留的曆史問題比較多,與其清理,還不如直接另起爐灶,不過公司在發展的過程中,也不能一味地力行改革,要注意好穩定性,特別是資金鏈,更是重中之重,我聽說鑫源珠寶的資金鏈出現問題了,正在和九陽銀行進行貸款?”
事實上,張陽上次和華行長接觸,已經拿下了銀行的第一期貸款資金,借助這一筆資金,將作為發放員工工資,和供應商進行部分貨款結算,而得益於資金的到位,車誌賢已經開始在運作天價奇石,力圖在天元拍賣會上,將新鑫源這塊牌子一舉打出去。
隻不過張陽和車誌賢商量之後,便決定暫時把取得貸款這件事情壓下,想看一下商界各方的反應,鑫源珠寶這塊牌子在民間算是深得人心的,有著其價值在內,當然張陽此舉的意圖,更多的是一種試探,想要看看在九陽,有誰對鑫源珠寶有意思。
這也是張陽投石問路的一種手段了。任何阿貓阿狗這個時候都會跳出來,覬覦鑫源珠寶占據的門店,這絕對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新鑫源的頭筆貸款已經到位,員工的資金以及貨款已經如常發放,我們新鑫源正在策劃一場計劃,準備讓新鑫源嶄新的麵貌徹底地在九陽打響。”
“恩,這樣就好。”徐書記點頭,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張陽,鑫源進行貸款重組,乃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可是對貸款的進程,卻沒有人知道,看來張陽也是防備著那些競爭對手,故意隱瞞了這個重要情報,而且聽張陽的口氣,卻是對新鑫源有著絕對把握,似乎在醞釀著什麼計劃,當然讓徐書記更加滿意的是,張陽至始至終,均是有條不紊地回答者著問題。
“徐書記,是不是俱樂部那邊的事情?”張陽試探著問了一下,實際上便是鑫源在郊區那裏的賭場,上次燒烤,張陽便看見這個賭場被取締的場景,為了割斷其中千絲萬縷的財務牽連,現在的鑫源公司賬戶才會出現如此緊張的局麵,隻是就算是這樣,畢竟有過一些蛛絲馬跡,若是別人想要追究,也不是不可能追查出來,當然,最多也就到車誌賢的身上,完全不幹他張陽什麼事情。
隻不過,張陽卻不能這般放心,新鑫源是他作為自己在九陽安身立命的根本,自是不希望出現什麼變故。
誰知道,徐書記卻是搖了搖頭,滿是慈和的臉上,帶上了一些沉重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