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九書藏在祖宗龕,聽女人不斷呼叫,衣服撕扯,伴隨那副將的囂張笑聲,眉頭舒了又擰。
他心中便道:“你看到了。非不是我不出手相救,當年你如何待我和哥哥,我如今便如不見,這都是你應得的!”
堂下女人突然一聲大喊:“老爺救我!”
傅九書心中一凜,自己再不下去,隻怕這小媳婦,立刻要被這禽獸侮辱了!
他伸手推開龕門,輕輕落下,瞅見那副將正光著膀子,將那婦人壓在身下,右手做指,靈勁稍吐,頃刻一道白光正中他眉心,結果了他性命。
那婦人見龕位竟落下人來。急忙扯著衣物,掩住了身體。
當啷一聲。一塊牌位落在祠堂案前。傅九書落在地上,看了一眼。正是父親的牌位。見牌位扣倒案上,將背麵亮了出來。
“多謝祖宗顯靈!謝謝祖宗顯靈!”她認定傅九書是鬼,不住叩拜。
“不消你拜!”傅九書彈起一指,將父親牌位擊得立起。
女人抬頭瞧他一眼。見他有影,心下稍安。難道他便是要犯?如此年輕,風度翩翩,怎生做賊?
傅九書閉上雙眼,自己終是做不下那狠心腸的人,既露行藏,也就不用躲閃,殺出去也就是了。
“祖宗顯靈,定護著壯士安然無恙。”婦人見他出手相救,感激的說道。
傅九書咯噔一下。自己躲入李府,穿過走廊,進得祠堂,怎麼不在祠堂上的牌匾後躲,那裏定然比祖宗龕大些。偏偏選了祖宗龕,若是自己依舊躲在其中,決不會被人發現。
他又看著父親牌位一眼。興許,他知道錯了?
“躲在我身後,我們出去!”他衝著美婦人說道。冥冥中自有主宰,這是巧合,還是緣分使然,此時糾結也無用處,他拉開了房門,左手迅捷出爪,抓爛左側士兵的脖子,搶過樸刀,一刀削了右邊士兵的腦袋。
拉上她的手,“跟我緊些。”
他拉著這小媳婦,逢兵便殺,不多時,已經闖到門口。
門口處,才是團團圍困的明軍,人數眾多,沒了靈力,勢必陷入苦戰,
不想剛剛踏出門口,砍倒兩個士兵。她卻被門檻拌了一跤,整個軟滑身體貼上。傅九書剛殺完士兵,腳下不穩,伸出右腳急忙後踏一步,將她抓住。
那婦人肩上破損衣裳滑落,露出大半個香肩,額頭結結實實貼到了他的嘴唇上!
傅九書大急,門口不知圍了多少明軍,頃刻間就能要自己的命!
這時摔倒,豈不是將自己拖入鬼門關!
“傅九書!”清脆的一聲喝叫,傳入自己耳朵,扭頭看去,尤梓馨正劈倒一個士兵,“你要不要臉,居然,居然留在此處做這下流事!”
那婦人急忙站好,拽了衣服裹上。
“嫂...你們怎地又回來了?”傅九書見兩人站在麵前,身邊滿是士兵屍體,這外邊的士兵,竟然讓他們殺盡了。
“你口中的有事,便是現在這樁吧?將我們支走,做這不要臉的事,怪不得士兵圍困,真是齷齪。九塵,我們走!”尤梓馨見他抱著婦人發愣,一股憋屈的怒火衝上腦袋,“不知羞恥!禽獸!”
傅九書被她誤會,一句句的罵入心坎,也有了氣,“你嘴巴放幹淨點!胡說什麼!”他放開婦人,“我是救人!”
“是,你親我是救人,你親她也是救人!世上有這麼好的救人方法,個個都湊上來讓你親了,你便是天下第一大恩人,邪仙一吻,福澤遍地!”
她也不知道怎麼了,眼中就像被針刺中,連帶心裏都酸起。
傅九書擰了臉龐,瞅了一旁的傅九塵。這尤梓馨太可惡,不分青紅皂白,胡言亂語,又蠢笨如豬,冥頑不靈,這樣的嫂子,怎能配得上九塵!
說什麼也得想個法子,教重生的哥哥,愛上一個配得上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