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後,國家頒布了婚姻法,抱養童養女的問題雖然解決了不少,不過卻還是有很多地方依舊還是有童養媳,尤其是一些農村,老百姓的生活十分低下,眾多的民眾因家境貧寒而娶不起兒媳婦,為了解決這個問題,他們就跑到外地抱養一個女孩來做童養媳,待長到十四、五歲時,就讓她同兒子圓房。
也正是因為童養媳這身份很是微妙,也出了很多新聞,比如有給公公生了兒女的童養媳,還有因為自己是童養媳多次嚐試逃跑,最後被打死的,雖然這類的新聞很多,但其實大多數童養媳過的都還不錯,畢竟是從小當女兒養大的。
童養媳有一定的販賣人口的意思在裏麵,雖然說起來影響不是很好,但其實我家也給我找了一個童養媳。
我家的條件不算差,在我們那地方,也算是頗為富裕的那種,按理來說,我根本不愁找不到媳婦兒,之所以給我找童養媳,其實主要還是因為一些比較迷信的問題,而這事情要從我出生時候說起。
我爸是入贅的,我是隨姥爺姓的,因為出生的時候正好是十月一號,就給我取名叫國慶,小名十一,我出來的急,家離醫院遠,所以我是接生婆到我姥爺家給我接生的。
伴隨我出生的還有幾塊胎記,細細長長的組起來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個凶字,這可把接生婆給嚇壞了,說我這胎記是不祥之兆,在那個年代,流言蜚語還是很要命的,尤其是我姥爺家這種大戶人家,最後用幾斤臘肉買通了接生婆後,到後麵就一直用白布給我的手包著。
家裏生了個大胖兒子,本來是開心的事,卻因為我手上那胎記的緣故,一家人都憂心忡忡,最後還是我姥爺拍的板子,他當年下鄉在廣州博羅縣做知青的時候,從鬧革命的人手裏保下過一個道士,以下就簡稱先生吧,那先生在當地也是很靈的,不然破四舊的人也不會找上門來,這會兒已經過了破四舊最凶的那個年代了,所以姥爺就打算讓那個先生來我家給我測測命骨。
先生一到我家,認真看了看我的五官,解開我手上的布,給我看了看胎記,然後摸了摸我的頭骨,後背和腳掌,最後搖了搖頭說,老漢,怕是你這娃兒難養活咯。
這可把我姥爺給嚇壞了,連忙說隻要能救活我,不管給多少錢都可以,姥爺這麼一說,那先生就說這命是天注定的,想要逆天改命,這不是錢就可以解決的,而且就憑他欠姥爺一條命的關係,也不可能要我姥爺的錢。
這話一說,家裏人就全急壞了,畢竟姥爺家沒兒子,就我媽一個獨生女,我這頭一胎出現這問題,可真的不行。
最後先生咬了咬牙,說我的事就先包在他身上,他去給我解決,然後給我姥爺留了個盒子,說要是出事情,就給他打電話,然後留了一串電話,再叮囑以後絕對不能把我手上的胎記給露出來,就急急忙忙離開了。
先生的話也像是一根刺一般刺在家裏人的心裏,不過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健康茁壯的成長,這事情也是慢慢的被淡忘了。
但先生的那個叮囑所有人都記在了心裏,就是千萬別把我手上綁著的布給拿下來。
事情是在我六歲那年夏天發生了轉機,六歲的我長得很結實,虎頭虎腦的,在村裏小孩子裏麵也算是個高的,所以在一群小孩裏麵我也算是頭兒,和我一塊玩兒的小孩都叫我國慶哥,在這群玩的小孩子裏麵有個小孩叫猴子,瘦瘦小小的。
那天我們玩的時候猴子就好奇的問我,說國慶哥,你這手上為什麼老綁著一塊布,綁著布玩多不方便啊。
從小我手上就一直綁著這東西,姥姥姥爺也不讓我拿下來,雖然我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不過我也沒在意,但這時候被猴子一說,我也感覺這塊布弄得我渾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