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時常聽街邊人對罵:我詛咒你生兒子沒屁眼。一般人隻以為是吵架,但如果從一些行家人嘴裏說出來,那你的兒子可能就真的沒屁眼了。
我叫陳家安,村裏人給我取了個羞恥的外號:陳三下。
至於為什麼叫三下,那就要從我爺爺那輩開始說起了。
民國初期,山匪猖獗。而爺爺身為陳家溝的地保,麵對著山匪的突襲領著村民頑強抵抗著,硬是將陳家溝打造成亂世中的世外桃源。
那天陳家溝來了一個狼狽的外鄉人,按他所說的就是自己的村子遭山匪洗劫,他是唯一的幸存者。其實陳家溝大多成員都是顛沛流離的難民,這個外鄉人從此便在陳家溝定居下來。
可不久之後村裏人便發現這個外鄉人時常三更半夜鑽進寡婦家門,鑽一個也就罷了,他硬是碰見一個鑽一個。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更何況村裏的寡婦大多是因為丈夫對抗山匪犧牲的,爺爺知道這事之後勃然大怒,當天夜裏帶著全村人就將這個外鄉人還有那些不守貞潔的寡婦綁了起來。
不查還不知道,這個外鄉人竟然和三個寡婦染了關係,這可算是爺爺任職陳家溝地保以來遭遇最大的恥辱。爺爺也知道這事不立威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按照當時的規矩,通奸或則和寡婦有關係的都是要浸豬籠的,於是就在全村人的見證下,這個外鄉人和三個寡婦被關在豬籠裏活活淹死了。
可那外鄉人在死前卻惡狠狠的瞪著爺爺,並留下了一番奇怪的話:“我詛咒你香火延續不過三代,你的孫子會跟我有一樣的下場!”
這個狠話傳進我那暴脾氣的爺爺耳裏,他是當場將已經死了的外鄉人用砍刀劈成了碎塊。
就這麼過了幾十年,這件事也被人們漸漸淡忘,陳家溝也變得山清水秀。
眨眼我也十八了,農村的孩子早成家,因為爺爺是地保的緣故,我們家一直是村裏的大戶,受人敬仰,那些想嫁給我的女人都排起了長龍。
爺爺快七十歲了,他打小就疼我,父親呢在家裏基本沒地位,大事小事都由強勢的爺爺說了算,所以爺爺老早就開始給我張羅著媳婦,按他的話就是想快點抱太孫子。
在家裏的包辦婚姻之下,我和村裏黃叔的女兒黃小紅成了婚。我們家一結婚那可就熱鬧了,全村人都來見證這番喜事,黃叔的父親也是那個年代來陳家溝定居的難民,這一跟我家攀上關係,在村裏的地位都水漲船高。
酒足飯飽,剩下的事自然是去入洞房。
初涉這事我有些緊張,進屋之前爺爺還給我遞了一碗虎鞭酒,他興奮地合不攏嘴讓我爭取今晚就將太孫子中上。
別說,喝完這酒我都渾身燥熱,走進婚房看著小紅正嬌滴滴的坐在床上,那小臉蛋讓我渾身都像小火車一樣噴著氣息。我猴急的就是將她撲在床上,按理說過程都還挺愉悅的。
誰知道小紅突然就大叫了起來,發了瘋似的推著我,嘴裏還大喊著:“你是誰啊,救命啊!救命啊!”
我迷茫的停了下來,看著她大喊著救命,誰知下一秒她突然就腦袋一歪,安靜的一動不動。
這都是些什麼反應啊...
我小聲的叫喚了兩聲,可小紅並沒有回應我。我推了推她,她的身體卻跟一攤爛泥一樣。
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趕緊用手摸著她的鼻息可下一刻直接嚇得我將手抽了回來!
小紅...小紅她竟然...竟然死了!
“孫子,怎麼了?怎麼大喊大叫的啊!”
我聽著門外爺爺的聲響,整個人奔潰的穿著衣服就跑去開門,看著爺爺他們,害怕的就是用手指著床上:“小紅...小紅死了!”
爺爺一聽也嚇的抽了一下,跟著父母趕忙跑進屋裏,他們摸著小紅的鼻息,還有那猙獰的死相,仿佛死前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