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那賊子以為會一擊幹掉我,那知我早有奇遇,要不怎會答應和他交換寶典,他狼子野心,我又如何不知,若沒倚仗,我早將寶典獻上,以換取他手下留情。”
許凡見他咆哮不休,也不插話。聽到這裏,忍不住在心裏“呸!”了一口,還好友呢,互相算計,豬狗不如。
他臉上卻敬佩地笑著說:“前輩英明啊!好算計,好算計,讓晚輩十分敬佩!”
金光聽他奉承,竟沒聽出是諷刺。他心裏更是得意,也許是萬年沒說話,遇著許凡竟嘮嘮叨叨的,把前因後果說得清清楚楚。
金光道尊早二年,從另一個遠古遺跡中得到一件奇寶,就是許凡所看到的那件白袍。連金光道尊都沒弄清楚,是屬於什麼品階的奇寶。
隻知道絕對不是這個世界的寶貝。他取名叫白芒神衣。平時穿在身上,看著就普普通通一件長袍。若是遇到攻擊時,就會自動散發著瑩瑩毫光防禦。
同境界的攻擊根本就破不了那層毫光。逆天的是,能承受高一境界修士,三次全力攻擊。這時,寶衣看著暗淡無光,變成廢衣。卻在三天後又恢複原樣。
其中原理連金光道尊都不明白。白芒神衣裏麵大大小小,共有三百六十五個遠古神陣,他是一個不認識。隻知道白芒神衣能自己吸收天地靈氣運轉,不需要主人輸送一絲靈力。
這就是金光道尊敢和天羅道尊討價還價的倚仗。
天羅道尊的偷襲,全力一擊被白芒神衣擋下。兩人就此惡語相對,翻臉成仇。天羅道尊比金光道尊境界高,金光道尊又有神衣護體。他們都奈何不了對方,就一拍兩散,各走各的路。
天羅道尊以經修到渡劫圓滿,眼見就要渡九九天劫,他怕被金光道尊暗算,竟連門派都不回,直接消失了,竟沒一人知道他下落。
說到這裏,金光道尊惡狠狠的逼視著許凡:“說,你師父是不是天羅道尊。”
許凡心裏猜測,彌天道尊多半就是天羅道尊,也許是渡劫失敗後,有了一點悔悟,才改了名的。但他隻是猜測,自然不能說出來。
於是就搖搖頭說:“不啊,他叫彌天道尊,隻是一縷殘魂,傳我功法後,就以經徹底消逝了。”
“彌天,彌天!”金光喃喃自語念著,突然哈哈狂笑:“彌天道尊是不是在萬年前渡劫失敗的,而你又是在海裏遇著他殘魂的?”
許凡連連點頭:“前輩你怎麼知道的?”
“我四處尋那老賊下落,遍尋不到,直到一日到深海采一株靈藥,才感應到一絲若有若無的寶典氣息,正要尋找,神歿旋窩突然出現。”
“怪我太貪心,仗著修為通天,又有逆天寶衣護身,竟沒離去,被神歿旋窩吸進去,落得如此下場。”
“天羅那老賊自罪孽,不可活,卻把老夫也拖下水,恨啊,不能將他碎身粉骨,如何解我心中怨氣。”
原來如此,許凡這才明白前因後果。
他心裏不由鄙視,這兩人若不貪心,會落得如此下場嗎。兩人既是好友,就該互相信任,不算計。以彌天寶典的強大。兩人學會了,早就渡過九九天劫,飛升到另一個世界了。
結果一人拿了半本,彌天道尊有功法,沒神符來施展。金光道尊有神符寶典,沒功法,畫出神符也用不了。
這時,金光道尊卻瘋瘋癲癲的,一會笑著,一會罵著,一會傷心著。癡言胡語,喋喋不休。
許凡大概還是聽明白了。金光被困血湖萬年,一直靠白芒神衣護著神魂。在白芒神衣裏麵,他根本就不能修練,白芒神衣吸收的天地靈氣,隻能抗住血水的侵蝕。
他也不敢出了白芒神衣的保護範圍。一被血水沾到,分分鍾就能將他神魂體消融掉。
空虛,寂寞,無聊,痛苦,時時刻刻煎熬著金光道尊,讓他到了崩潰瘋顛的地步。
許凡覺得他們倆真是難兄難弟。互相算計,到最後都落得悲慘的下場,一個渡劫失敗,逃脫神魂,又被困在寶塔萬年。
一個被神歿旋窩吸進去,被血靈兒逼得放棄肉身,逃脫神魂,躲在白芒神衣內不敢出來。
若是他知道彌天道尊也是打的奪舍他的念頭,不知會有何感想。
金光道尊發泄夠了,終於要下手了!
他露出凶殘的眼神,向許凡逼近:“可歎羅天那老賊,用盡心機,到頭來,還是便宜了我。小子,怪你命不好,是那老賊的徒弟!用你的軀殼,去替你師父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