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耿煌煜都在和琅琅說笑，安全忘記顧頤茵的存在。
她和護士道歉之後，又把屋子收拾了一遍。然後床上耿煌煜吃著餅幹，琅琅已近到了午睡的時間，她縮在一個角落裏，在溫和的陽光照耀下，開始昏昏的睡著。
“煜，你的衣服髒了，你換一下衣服，我幫你洗一下髒衣服。”她走到他的身邊，把新的衣服遞到他的手中。
耿煌煜摸著衣服，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似乎有些不滿意。
耿煌煜撰著衣服，然後扔在了地上。
“你……”
“不用你好心。”他依舊用惡劣的態度對她，剛剛和琅琅的說笑的臉孔已經不再了。
顧頤茵的心被戳疼了一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他幹嘛要這樣的對她！
“煜，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叫醫生。”
“哼，你巴不得我不舒服是不是？”耿煌煜眼中有著鄙夷，卻不知道該看哪裏。
“我這個瞎子還不如一個死人吧！要是我死了你會更高興吧！”明明知道她是好意卻還要用話故意刺痛她。
“我從來沒這麼想過，我隻是擔心你……算了，那我不去找醫生了，我幫你把衣服換一下吧！”
他現在是病人，就當他心情不好了。
“我是廢物嗎？我自己不能換嗎？”
“……那你自己換吧！”
“該死的女人，我看不見，你讓我怎麼換。你是故意的是不是？”
……
顧頤茵咬著唇，換也不是，不換也不是，她有什麼辦法。
感覺不到顧頤茵的聲音，耿煌煜的心中一陣的煩悶。他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心裏一陣的驚慌。
“該死的女人，說話呀，你怎麼不說話。”
“噓，你小點聲，琅琅在休息，你會吵到她的。”看著琅琅動了一下，顧頤茵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你嫌棄我煩了？”耿煌煜皺著眉頭，想著她可能會討厭他，他的心中就煩躁不安起來。
“我不是，我隻是……”她輕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什麼好，感覺說什麼都是錯。與其這樣，她幹脆不說好了。可是不說，好像又是她的不對。
她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她再一次不語，耿煌煜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感覺。他不懂自己為什麼要故意說出這樣的話，明明知道這樣的話會傷到她，可是依舊執意要刺痛她。
好像生病的不是他的眼睛，而是他的心。
“我要洗澡！”他突然的一句話讓顧頤茵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聽見他的喊聲，“我要洗澡，你沒聽見嗎？我要你伺候我洗澡，快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