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他沒有抱太多的希望,徒自神傷。
張婷接通電話,沒說幾句,就把電話遞給我。
那邊便傳來師父的聲音,“你這狗犢子,看來命就是如此,逃不了這個大圈圈。哎,等你的事解決的差不多了,來找我,有些事情需要你知道。另外,攝魂香雖然很邪,但破解之法很簡單,用你的童子尿洗洗澡就可以了。”
我不太懂師父說的前半段話什麼意思,就感覺他現在的語氣跟以前大不相同,像換了個人似的。但我也沒多想,小心問師父:“除了用童子尿洗澡,還有什麼辦法嗎?”
師父一下子回到以前的暴躁脾氣,“有,把你的舌頭咬斷,也是個方法。”
說完師父就把電話掛了。
張婷看了我一眼說:“我去給你燒洗澡水。”
果然,像師父說的那樣,用童子尿洗過澡之後,整個人神清氣爽,體力也恢複了不少。
隻是渾身有一股兒騷騷的味道,沒辦法,我死乞白賴地跟張婷,要了她從美國帶回來的香水,全麵噴了一遍,才算把那種味道壓製住。
我和張婷收拾了收拾,等趙敏把車開來,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市裏的火車站。
趙敏開的是警車,技術也挺猛,不管紅燈綠燈,一溜煙開過去,原本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四十分鍾硬是到了火車站。
從車上下來,趙敏就聯係她市裏的同事,問人找到了沒?
結果得到的回複是,找遍了整個火車站就沒有見過這樣的人。
我心裏一陣不舒服,這些公務人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有沒有找都不一定。
趙敏看出我不開心了,就說:“這幾個同事是我的鐵哥們,辦事肯定靠譜,他們說沒有,那肯定是沒找到,小花,你別著急,咱們想別的辦法。”
我點點頭,思索了半天,說:“既然火車站找不到王半城,那他鐵定是坐火車走了,推斷他來到火車站的時間是十點多,那麼,這個時間段裏也沒多少輛火車,能不能搞到候車室的錄像,我們從錄像裏找。”
趙敏猶豫了一下,說:“我試試看看能不能搞定。”然後走到一邊開始打電話,過了十分鍾,走過來笑著說可以了。
其實我對趙敏也挺感激的,她一個堂堂的人民守護者,跟著我跑來跑去,還到處欠別人人情,沒有怨言,挺講義氣的。
我們一起走到出站口,去見火車站一個負責人。
等見到這負責人,我們都挺尷尬的,這人看著都六十了,一口黃牙方言,我使勁兒聽著,才勉強聽懂一部分。
跟著這大爺進了監控室,我們三個分開查看這些錄像。
錄像的時長都挺長的,又得仔細看著查看人群裏的每一個人。幾乎是每秒暫停一下,慢慢找下來的。
不過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終於在候車室看到那個熟悉的胖子。
胡三說的是真的,王半城沒死,紅光滿麵的,過得很滋潤。他背著一個雙肩包,坐在候車室閉目養神,等時間到了,便跟著人流上了去往青州的火車。
青州,一個南方城市,按照張婷的話來說,燈紅酒綠車水馬龍。
張婷揉著眼睛說:“小花,想好了沒,想好了師姐陪你一起去,你是個苦命人,葉珊珊也是個苦命人,恰好,我也是個苦命人,咱們相濡以沫,哈哈。”
我聽不懂張婷說的話,她還能是個苦命人,京城的富家小姐,隻不過自己找的這份苦吃罷了。
葉珊珊確實是個苦命人,大好的花季,卻中途凋謝,死後也不得安寧,被迫與其他姐妹相互吞噬,好不容易機緣巧合逃脫出來,又被邪教抓回去另有所圖。
哎,天道因果,有時候真的氣人,好人不得好死,壞人逍遙快活。
趙敏思考了半天說:“我正好有年假,我也跟你們去青州。”
我立即否決了,趙敏是局外人,可以安安穩穩的做自己的警察,硬要是牽扯進來,這一輩子還不得過得累死了?
“你好好在這當你的警官,你去了也幫不上忙,忘了小安輕而易舉就把你給綁起來了嗎?等我們把事情辦妥,回來好好去吃頓羊蠍子去。”我苦笑著朝趙敏說道。
趙敏估計也清楚這其中的厲害,不再爭執。
我和張婷送走趙敏,便準備去售票廳買去青州的火車票,而這時,我聽見背後有人喊了一句,“花哥,婷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