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婷靠在沙發上,端著茶杯思索著,突然她把茶杯扔在桌子上說:“哎,小花,這件事說到底還是你的緣故。”
我一頭霧水,問:“什麼意思?怎麼趙敏被抓,又扯到我身上了?”
張婷長長出了一口氣,“昨天你鬼使神差的把袁小月身上的稻草拔了出來,就是這個舉動,才引起這一係列的事。”
我越聽越有點糊塗,“這之間有必然的聯係嗎?”
張婷繼續說:“昨天商場裏的根本不是袁小月,嚴格來說根本不是個人,她就是被打入靈魂煉製成的稻草人。你失手把袁小月身上的稻草拔出來,這跟那個稻草人是相輔相成有所關聯的,你這樣破壞了袁小月的真身,稻草人也有所損傷。我估摸著,這損傷是不可逆的,也是這個原因激怒了凶手吧。”
我忍不住唏噓,“要真是這樣,那豈不是我害了趙敏?”
張婷搖搖頭:“也不全是,咱們這樣調查下去,遲早把凶手逼急了,到時候還會出現這種情況。現在,咱們就商量商量怎麼解救趙敏才是真的。”
我沮喪著說:“一定要把趙敏救出來,這種惡人真是天理不容。”
說是要救,可凶手既然能做出偷天換日陰陽桃花術,這樣的邪術,那說明他本身懂得就挺多,甚至是這方麵的高手。
我和張婷必須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才成,可張婷說對南洋那邊的邪術也僅僅是了解,並不知道怎麼對抗。
眼下我們能做的也就是多準備點厲害的符籙,比如天雷符、鎮屍符等等。
中午的時候我還想著給我師父打個電話,問問這方麵的事情,可左右打不通,看來晚上隻能硬拚了。
差不多六點的時候,我和張婷叫了個出租車,開往縣城南邊廢棄的舊磚窯。
路上,我心裏挺緊張的,這應該是這段時間以來,我第一次真正麵對邪術,而且又沒有任何的把握,心裏特別沒底。
但從昨晚開始,我總感覺有種異樣的的東西,在我體內竄來竄去,我不清楚是怎麼回事,隻是體內的東西安靜之後,整個人都覺得神清氣爽。
車一路開到離舊磚窯不遠的地方,前麵溝壑起伏,雜草亂生,根本沒辦法繼續前行。
我和張婷付了錢,下車走過去。還能在周邊看到廢棄成型的磚胚,一排一排的,由於雨水的衝刷,有的已經坍塌。
進去之前,張婷把雷劈桃木劍藏在衣袖裏,把事先準備好的符籙分了幾張給我。叮囑我到時候見機行動。
這個舊磚窯的規模很大,大大小小的洞口有十幾個,我和張婷不確定從哪進去,但也不能分開走,就決定找中間最大的洞口進去。
等進去之後,才發現,這個磚窯外麵看起來破敗不堪,並不起眼,但裏麵橫七豎八錯綜複雜,零星的幾盞電燈,根本不足以照亮這個空間。
我和張婷在裏麵走了好久,從一條通道轉到另一條,也沒見到人影,正想著出去再做打算,卻在磚窯廠房的最盡頭看到了兩個人影。
等走近看清楚這兩個人的時候,我和張婷不禁驚訝。
是幸福小區的保安小安,還有“袁小月”。
此時,我心裏明白,眼前的這個袁小月不過就是個傀儡,披著人皮讓人發泄的行屍走肉而已。
“是不是有點兒驚訝?”小安佝僂著身子,歪著嘴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說道:“趙敏在哪?”
小安不緊不慢,把“袁小月”摟在懷裏,指了指廠房的角落。
我順著看過去,趙敏被五花大綁塞著嘴扔在那裏,周圍各種汙穢的東西散落著。
頓時我心裏生出怒意,這個人麵獸心的貨色,跟他的麵相完全不符。
“放心,我不喜歡那種飛機場。”小安咯咯咯的笑著。
我怒視著他,走過去把趙敏抱起來,替她解開繩子。
小安邪邪笑著:“現在你把她接回去也沒用,她中了我的毒,除非有解藥,不然不可能醒過來的。”
我衝他喊道:“把解藥給我。”
小安的笑容戛然而止,看也不看我,自顧自理著袁小月的頭發,一字一頓地說:“解藥?除非你們答應我的條件。”
張婷下意識用手按著雷劈桃木劍,問:“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