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這趟差點把胡三的命留在山上,又害他中了蠱,受這麼大的罪沒理由再瞞著他,就沒有顧忌地把去葫蘆山的目的和盤托出。
胡三聽完長籲短歎:“花哥,你又一次騙我,又讓我跟著你去賣命,這次一頓涮肉可解決不了。”
一旁的林凡估計也猜出我們遇到的事情了,悶了一口酒說:“胡三兄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你想啊跟著小花同誌一路上斬妖除魔多瀟灑多威風,順帶著還能懲治那些喪盡天良的邪惡之人,明擺著積陰德的好事,你這嘟嘟囔囔的,要不,花哥,下次再有這種事情,別叫上他,叫上我。”
林凡嘿嘿笑著,把一口大黃牙展現的淋漓盡致。
我剛想著回絕他,這是什麼好事嗎?我還想著躲開這些事,平平淡淡的回到玉器店賣玉佩,他可倒好還爭著要去。
結果胡三一雞腿唬到林凡臉上:“你心裏那點兒逼事我能不知道,我跟你說清楚,別打我婷姐的注意。”
林凡把雞腿撿起來放到嘴裏,一臉不服:“你這別吃獨食兒,好東西得拿出來分享,再說了,人家張婷讓誰吃還不一定呐。”
我實在無語,這兩個貨為啥剛沒一天就這麼熟絡。我打斷他們,說:“胡三身體裏的蠱除了嗎?”
說到這,林凡神情才嚴肅起來,把盤子裏最後一個雞屁股放到嘴裏,說:“說除了也不太貼切,但是控製住了。其實大部分蠱解起來,並不複雜,有的喝點兒早晨的露水或者吃點兒房簷下的土,就可能化解。像胡三體內這種,找對方法也不難。”
林凡咽下雞屁股,小喝一口白酒:“我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找到了這些蠱蟲的母體,把它控製住了,胡三體內就不會再增加蠱蟲。接下來想辦法取出或弄死這母體,就算完事。”
我沒想到外表看起來邋裏邋遢極其不靠譜的家夥,竟然說的頭頭是道,心裏懸著的石頭也算落下去一半。
我問:“意思是胡三肯定沒事了,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林凡點點頭:“理論是這樣,但前提是我得找出祛除蠱蟲母體的方法,不然到最後還是得見閻王爺。”
胡三一聽,趕緊拎起酒瓶子,給林凡倒酒說:“親哥,喝了這杯趕緊辦正事,想辦法去啊,老弟的命要緊。”
林凡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下去,白了胡三一眼:“你還好意思整天花哥花哥的叫,來這麼長時間了,不會給花哥拿個杯子倒杯酒嗎?”
說著拿出一次性紙杯給我倒了一杯,本來平日裏我不喝酒不抽煙,可最近事情太多了,一件一件接踵而來,心裏煩躁,把一杯酒直接喝了下去。
胡三被蛇咬了,還有張婷說過陰陽教的人可能不會放過葉珊珊,現在又惹上命案,真是禍不單行。
胡三學著林凡摳鼻子說:“花哥,王半城不是死了嗎?也算給你那鬼媳婦報仇了,怎麼還悶悶不樂的。”
我想了想,沒把趙敏懷疑我和張婷有命案的事情告訴他,一來他需要好好配合林凡,把體內的蠱蟲去除掉,另一方麵我也不好意思再把他牽扯進來。
我靜下心回想,因果這個東西真的神奇,要不是胡三,我和張婷不會遇到趙敏,更不會讓趙敏覺得我倆神神叨叨,惹上這起命案。可反過來說,如若不是胡三,又怎麼會得知王半城死了?
我歎了一口氣說:“沒事,這兩天給累的。”
林凡笑眯眯地說:“心累心煩,咱們多喝酒,其他別想,我再去買份燒雞。”
一下午,我們三個就在病房裏喝酒吹牛侃大山,期間院長來勸過,林凡怒氣衝的來了一句“滾”,院長哼了一聲也就離開了。
差不多晚上八點,我起身離開醫院,準備返回玉器店。
可剛走進一個小巷子,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