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倆看到袁小月屍體的時候,不約而同衝向廁所一陣狂吐。
怎麼說呢?袁小月全身密密麻麻長滿了細黃色的稻草,稻草的高度又如繡花針大小,在這些密密麻麻的稻草縫裏還有大量的白蛆扭來扭去。
不禁讓人頭皮發麻,還讓人胃裏不斷翻滾。
偷天換日陰陽桃花術,挺好聽的名字,怎麼結果就這麼殘忍?一個花季少女,卻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等吐的差不多了,我們圍坐在客廳裏,張婷定了定神,才緩緩說起這個邪惡的邪術。
“偷天換日,顧名思義,就是偷換。施法的人事先依照被害人的比例,紮出一個稻草人,再收集被害人的日常物品以及身上的毛發指甲之類的東西,加上自身的精華,大禍裏煮成液體,用寫著被害人生辰八字的照片貼滿稻草人,最後放到液體裏泡著,每天誦讀咒語,等到一定期限,把一個幹淨的靈魂打進稻草人,就算施法完畢。
緊接著,稻草人開始長皮,而被害人則是全身開始長出稻草。最後的結果就是被害人成了稻草人,而原來的稻草人就長得一模一樣。
這種邪術最天理不容的是,等到最後一步,被害人的魂魄會被完全侵蝕,煙消雲散。”
說到底,這種邪術是南洋降頭術的繼承及延伸,但萬變不離其本質邪惡的一麵。
說起南洋邪術,我第一反應就是阿珍給我的眉筆,同樣是那邊傳過來的,同樣是慘絕人寰。難不成,千絲萬縷,還會回歸到一條主線上去?
趙敏明顯從小嬌生慣養,估計在警局也沒見過什麼大案件,她聽張婷說完,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蘋果,完全顛覆了她這十幾年的世界觀。
趙敏顫顫問:“那做個跟袁小月一模一樣的人出來幹嘛?”
我朝房間裏望了一眼,說:“還能幹啥,現實中得不到袁小月,這樣不就得到了嗎?還能乖乖聽話,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張婷吸了一口涼氣:“所以這個喪盡天良的凶手,八成是袁小月的愛慕者,而且還被她明顯拒絕過,傷了尊嚴。”
“袁小月的愛慕者?”趙敏仰著頭思考,眼睛眨巴眨巴地閃著。
這一刻,我心裏冒出一個不合時宜的想法,這丫頭片子安靜的時候像極了鄰家女孩。
也在這時,我胸前的雙子玉佩猛然燙了一下,腦海裏響起一個聲音,“別濫情,不然饒不了你。”
是葉珊珊,我一陣愕然,先前我百般喊她,告訴她王半城死了,她都沒反應,現在可倒好,我偷偷瞄了趙敏一眼,就坐不住了。
張婷趙敏見我神色異樣,同時問怎麼了。
我尷尬地摸了摸頭,趕緊轉移話題,說:“沒事,那既然和袁小月的愛慕者有關聯,我們就從這個線索裏找可疑的人。”
說到這裏,趙敏做事也是雷厲風行,立刻打電話給警局的人,讓他們派人捋清袁小月的關係網,然後發過來。
我們在等著的時候,剛進小區就遇見的那個男保安小安推門進來。
警局這邊的人鑒於小安的情況,也沒對他有所阻攔,他可以隨時來這裏看袁小月。
小安找個地方坐下,嗓音沙啞地問:“有眉目了嗎?”
趙敏歎了一口氣說:“袁小月這種死法,很可能跟她眾多的愛慕者有關聯,所以我們想從這裏下手。你跟她關係也不錯,你這裏有沒有可疑的人?”
小安身體微微斜傾,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趙敏的手機響了,她接完電話,一下子變得茫然起來,“袁小月在縣城的商場裏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