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太大,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感覺自己真的太傻了!
“關我什麼事兒?別什麼事兒都往我身上安……”
我沒說完,老爸卻冷冷回頭說道:“就算裏麵的東西對你有用,我也不會輕易讓你得到,因為它在陳誠的身體裏麵,我要殺了陳誠,就必須殺了那個東西!”
老爸氣衝衝地走了幾步,回頭對我說:“別再跟著我!”
“爸!”我喊了老爸一聲,他依然沒有回頭,直至出了城門,我隻好跟上去,鄂楊卻拉住了我:“別去,他走不出去的。”
“所以你就看著他死?他是我爸啊!”
鄂楊冷言道:“他沒有羅家氣息,他根本不是你的父親,而且剛才已經跟你斷絕關係,你們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樣你還要救他?”
“你在胡說什麼?管他有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羅家氣息,他與我生活二十年,難道都是假的嗎?你別攔著我!”我瞪眼對他說道。
他卻執意不讓我去,說:“外麵的構造很明顯壓製鬼魂的,我剛才沒有騙你,在那裏我根本施展不了法力,你現在身上又沾上我的氣息,去了隻會讓那些魔藤纏住,墜入黑河。”
本來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張立生發話了:“我去,我去將他帶回來,我要查清當年的事由,如果發現他在汙蔑我父親,我肯定也不會輕易罷休!”
鄂楊朝張立生微微點頭道:“你的確是個不二人選,你身上的剛陽之氣,能壓抑外麵的樹藤。”
張立生沒再說什麼,便朝著父親的離開的方向跑去。
我真是越來越討厭這隻鬼了,又se又喜歡騙人!
“現在我們到底要怎麼辦?不是找出這個迷陣的獻祭者麼?”我悶悶不樂地朝鄂楊遞了一眼。
鄂楊終於鬆開我,環顧四周,我也跟著他一樣觀察著這周圍三四十年代的建築,發現我們正處於城鎮的中央要塞,這裏是個十字路口,若是從上方俯視下來,圍著城鎮的木板牆是園的,而城鎮內的石路是十字,將城鎮的房屋分成了四大塊,分別有四個大門可通往外頭,剛才我們進來的大門,我依稀記得是東門,而父親出去的方向應該是北門。
“這個獻祭者應該藏在自己回憶的家中。”鄂楊說。
“啊?還要一家一家找,要找到什麼時候啊?就算你的肉身能等,我爸身上的鬼氣也等到不到那個時候啊。”
“不用。”
說完,伸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大圈,點點白光纏繞著這個圈,我感受到一陣寒意撲麵而來,隻見鄂楊舉指在腦門間默念,一麵水鏡在白色光圈內幻化而成。
我不敢置信地盯著這麵水鏡,第一次碰到這麼玄乎的東西。
於是伸手去戳,一陣刺寒之意讓我汗毛而立,我快速地收回手,水鏡蕩起一層層波紋,逐後水鏡恢複了光滑麵。
一個人影印在鏡麵上,他處於的位置,正是南門往回走第三個巷口的路口,他在幹什麼?擺攤?難道這個獻祭者當年是個小販?
鄂楊吹了一口氣,水鏡從空中消散,不留一點痕跡。
“走吧。”說完,牽著我的手往南門的方向走去,我十分地不自在,為什麼我要跟他牽手啊?
很快他便笑著給了一個我無法抗拒的理由:“剛才消耗了一些靈氣,牽你手恢複得比較快,這樣才能對付獻祭者。”
什麼?難不成跟他有血契之約的我,還有加buff的功能?感覺這騙子就是在胡扯,但我力氣實在不如他,幾番推脫之後,我還是乖乖地被他牽著走。
我們來到南門往回走的第三個路口,真的看到了那個獻祭者。
他是個麵黃肌瘦的老頭,看他擺攤的東西,多數都是一些山上采摘的藥材,原來是個叛賣藥材的小販,我蹲下身子對他說話,鄂楊卻攔住了我,他輕聲對老頭說:“老伯,請問這些藥材怎麼賣?”
老頭眯著眼,眼眉很長,像個道士模樣,笑著裂開嘴,露出了僅剩一顆門牙,說道:“很便宜的,一個人心就可以!”
說完,這老頭突然站了起來,眼睛裏往外溢出了鮮紅的血,四肢越變越粗壯,漸漸地,變成了樹皮,頭頂長出了密密麻麻的幹枯枝葉。
我嚇著躲到鄂楊的身後,這分明就是一個樹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