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快救救我”,我大聲呼喚著,拚命的奔跑。越跑腿越沉,好像灌了鉛怎麼也跑不快,終於逃到了一片黑乎乎的蘆葦蕩裏,前麵沒有路。

“走開”我撕心裂肺的叫著。回頭,一個麵色發白,雙手沾滿鮮血,沒有指甲的女子一步步朝我逼近,她身穿紅色旗袍,最令我害怕的是她盡然沒有眉毛和雙眼,我渾身發抖往後爬,呼喊著。四周漆黑一片,她雙手抓住我的脖子,一點點用力……

醒醒,醒醒,兒子,要上學了。天呐,又是一場噩夢,我擦了擦頭上的汗,翻身一咕嚕起床洗漱區了。我叫戴威,今年18歲,高中三年級,學習成績爛的不堪一提,每天除了逃課就是泡吧,我媽倒是早就習慣了我這樣,起初還管我,自從和父親離婚後也就放棄了我的學業。我就心安理得的成為了老師眼中的“壞孩子。”

他倆是在我高中一年級離婚的,原因是父親出軌,我至今仍然記得父親為了那個狐狸精狠心的拋下我們母子的眼神,充滿著鄙視和嫌棄。兩年來我從沒主動找他或是給他打一個電話,他不配。

兩個月之後,我畢業了,自然也沒考上什麼學校,整天浪蕩著混日子,迪廳泡吧成了每日必修課。不過今天我卻泡出了工作!我認識了楓濤,男,24歲,本地人,他說自己在泰國做小買賣。

“喂,小弟弟,我看你資質不錯,不如跟哥混,去泰國做點小買賣,比你在國內整天瞎混強多了。”

“資質不錯?怎麼個不錯呀?”

“我看人絕對準,你可以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

這家夥還真有兩下子。從我有記憶的時候開始,我就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記得上小學有一次跟媽媽去買菜,路過一片草地,我突然停下了“媽媽,你看前麵怎麼有個男的蹲在那,衝著咱倆笑呢”。“你這孩子,淨胡說,大白天的,活見鬼了”?“真的媽媽,不信你看。”緊接著,就挨了個巴掌,被媽媽拽回了家。晚上又是一夜的噩夢……第二天新聞上倒是播了一段離奇的消息,一男子在草地中死亡,死因不明,警方發現時身體已經僵硬,隻是嘴角有一絲微笑。

“喂,兄弟,想什麼呢?我有沒有說錯什麼,不信你可以再試試。”

“試試,怎麼試?”之後這大哥不知往我雙眼點了什麼,隻覺得很清涼。

“弟弟,這回你再看,前麵那桌子旁邊身穿黑色外套那男的後麵是什麼?”

天呐,那個男的身後居然跟著一個長發老婆婆,她弓著背,麵色發青,臉上的皺紋多的好像樹皮一樣,眼皮往下搭著,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了。我一激靈不敢再看,好特麼嚇人呐。

楓濤就好像知道了我是這副德行,站在旁邊都要笑出聲來了。我看他那樣,氣不打一處來,指著他:“是不是你特麼倒得鬼,給我放電影呐!嘛的,也不搞個漂亮的出來。艸”

“我說弟弟啊,那老爺們招了個這麼醜的鬼也不怪我吧。不過話說回來,我沒說錯吧!你能看見的絕非常人所見。哥哥我怎麼樣,厲不厲害啊?哈哈哈”。

幾杯酒下肚,我倆相互留了個電話,我隻答應他考慮幾天,這麼大事怎麼說也要和父母商量一下。出了迪廳,我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回到家我酒也醒了,也睡不著了,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回憶著晚上發生的一切,真是特麼挺嚇人的,不過也挺好玩的,難道我真的不是一般人?

一夜無夢,睡得別提多香了,中午11點多了,忍不住肚子餓掙紮著起了床,隨便填倆兩口,給楓濤發了個信息,約了下午一點在麥琪咖啡廳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