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外麵左右張望,也沒看見人,老師和衛子綺跟著出來了。接著來到主辦方定好的餐廳吃著飯,所有的參賽學校都聚在一起,等著飯後宣讀比賽結果。我心思已經完全不在,在飯廳裏左右張望著。
“你在找誰?”衛子綺悄悄問我,我沒回答。她拉著我往外麵走。從我們所在的宴會廳走到大廳的過程中,我終於在右角落真真切切的再一次看到了陳肯。
分手1年多裏,我想再次見到你的時候我一定沒有哭,一定更加自信更加優秀,而現在的我麵容憔悴,眼淚也止不住,頭發黏在眼淚流過的臉上,怎麼看都是一個徹頭徹尾沒改變的loser。
陳肯看著我,停止了和旁邊人說話,呆呆的,表情裏全是難受。衛子綺用力拉著我來到外麵,陳肯也跟著出來了。
他熄滅了煙,遞給我一張紙巾,“也不知道是不是慣性啊,看見你哭,心裏還是難過的要命。”
我抽泣著看著他,完全不能說話。
“簫太陽,心痛心酸心累心冷心死,這麼多痛我也都經曆了,還通通為你心甘情願。我們可以了,真的可以了,永遠停在這裏了。”
陳肯準備離開,我用力的拉住他,這一次我不要什麼自尊,不要什麼理智,這一次我要拉住你,我不要鬆手。
衛子綺匆匆跑來,“簫太陽,大家都往大會廳去了,要宣布結果了。”
陳肯把我的手扯掉,“快去吧。”
“我不要,不要。”我拚命搖著頭,從腳到頭,渾身發麻。
“對不起。”陳肯雙手插在褲袋裏不溫不火的說。
這時的我像溺水的人一般,兩耳耳鳴,重重疊疊的全是陳肯對不起的三個字,最後一滴眼淚奪眶,仿佛也哭不出來了,放掉陳肯的衣角,擦著臉上的眼淚,緩緩的向大會廳走著。
坐在大會廳,精神渙散,衛子綺握著我一直發抖的手,大會念著獲獎名單,念到了我學校名字接著又念到我的名字,衛子綺引領老師和我上台領獎,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的陳肯像轉瞬即逝的煙火又離開了。
回到學校,丁曉捧著我的獎杯,把它小心翼翼的擺在桌上,“行啊,簫太陽,三等獎,要是我們學校重視一點點我們專業,給我們買套係統,一等獎你輕輕鬆鬆拿下啊。”
半夜,丁曉已經熟睡,我坐在桌子上摸著光滑的獎杯,想著陳肯那天說的每一字,嘲笑著自己,眼淚是再也流不出來了,隻在心裏想著我還有好多話沒和他說,還有好多事沒給他講,他怎麼能說可以了,他怎麼說對不起,我從沒後悔過在一起啊,這些我都心甘情願。
也不知道是枯坐了多久,是幾點身體終於受不了在桌上趴著就睡著了。清早丁曉輕輕叫我,身體疼痛的不行,剛站起來就直接倒在了地上。身體像一夜之間突然垮掉,在醫院高燒到40度,丁曉,黃軼鐵,陳鑫輪著在醫院照顧我。
燒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總是拉著旁邊人的手才能睡著,睡著了眼淚也跟著流。
期間衛子綺來了一趟醫院。
“我以為你比我幸福好多,陳鑫那麼在乎你,他給我說這世界如果沒有你,他一定好好愛我。現在我覺得你真也需要被愛,我和他沒在一起,你要需要他,在一起吧,好好愛他。”
我張張嘴,沒有力氣說話。搖搖頭想告訴衛子綺陳鑫是愛她的。眼淚順著流著,流在嘴裏,鹹鹹的。
衛子綺歎了口氣走出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