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啪”
“啪”連續不斷的抽打聲持續傳來,楊龍方被打的遍體鱗傷毫無反抗之力。手裏的匕首早已不知仍在了哪裏,而老陳則越抽力氣越大。
“誰在裏麵?趕緊住手!”聽見裏麵打鬥的聲音,秦方立即一腳將房門踹開了,將手槍對準想繼續鞭撻楊龍方的老陳。
看見了身穿警服的秦方,老陳臉上沒有絲毫害怕的神色,麵對黑洞洞的槍口,他好像還有一點興奮。
老陳手裏握著皮鞭,嘴角上揚的看著秦方。
“你要不要一起?”老陳舔了下幹裂的嘴唇緩緩說。
而被前者這樣話語挑逗的秦方自然很生氣,握著槍的手抖了抖威脅道:“快放下武器,放開人質,不然我開槍了!”
“去死!”老陳將皮鞭勒住了楊龍方的脖子上,用力的拉扯起來,可以明顯看見楊龍方頭上的青筋已經現形了。
“砰”突然老陳整個人被撞飛了出去,頭部頂在了牆角眼皮一翻暈了過去。而秦方快速的來到楊龍方的身側,抱住滿身血跡的前者問:“你還好嗎?怎麼樣?”
說著不等楊龍方回答立即拿出電話撥了120,做完這些秦方才發現楊龍方整個人身上的傷口太多了。不禁全身汗毛都被那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驚起,秦方安慰道“你放心,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講到這裏,突然老陳停止了敘述。
我內心一陣翻騰的看著他,這個平淡無奇的男孩,居然會是如此一個惡魔。
不管他說的真假,我對這一家子人都發自內心的恐懼,姐姐殺死了爸爸,爸爸殺死了媽媽.....老陳殺死了姐姐!
這怎能一個亂字了得,我的腦細胞完全不夠用了,站在一旁始終想不到原因。
如果非要找個原因,除了解釋這一家都是精神病外,恐怕也沒有第二個較好的理由了。
包括老陳說他輪回轉世幾次都逃不出這個家的事兒,不得不讓我更加表示懷疑。
就算他說的是真話,自殺死掉後他是如何看到自己遺相的呢?
拋開我所見到的家庭暴力以外,我沒有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孟飛,你猜最後他們得救了嗎?”老陳聲音略微有些沙啞的問道。
我鬧到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根本無法猜出結果。
老陳見了也不意外,沉吟了下發出陰測測的聲音說:“我死了,我沒能逃掉,我始終擺脫不了束縛。”
“什麼?”我被說的一頭霧水,從頭到尾也沒搞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直勾勾的盯著我,老陳的眼中發出一股絕望的色澤:“我沒有活過18歲,永遠都不會享受成年後的快樂與自由,嗬嗬,今天是我16歲的生日,還有兩年。”
“還有兩年怎麼樣?”我心底打著鼓。
老陳歪著頭,嘴巴一崛:“跟你一樣.....死!”
我猛然驚覺,朝門口退去。
“你不應該來的....”老陳沒有任何動作,一動不動眼睛幽幽的看著我。
什麼?我心中出現了一股莫名的恐慌,驅使著我拉開了房門。
咯噔!
灰色的中山裝,烏黑錚亮的鷹勾皮鞋,還有那發哥式的大背頭。
此刻他正用一種沒有情感的目光望著我,身體則死死阻斷了房門的出口。
進退兩難之際,我頓時覺得頭痛欲裂,仿佛腦袋裏有無數把利刃攪動一般。
“砰!”楊龍方提起手中棍子向我砸來。
片刻後,我捂著鮮血淋漓的腦袋慢慢蹲在地上,眼前有無數顆白色的星星浮現。
即使是這樣,我也沒有放棄,還沒有見到楊樂樂最後一麵,很不甘心!
用盡最後的力氣,我不要命的起身撞向楊龍方。
這一次結果與我預想的一樣,當我們撞在一起的瞬間,身影再次交錯掠過。
我摔在了門外的地板上,楊龍方回身則一臉的憤恨。
他可以打到我,但我卻不能碰到他?這特麼是啥道理!
就算是鬼也沒這麼不講理的吧.....莫非他是鬼?
來不及多想,令人窒息的恐懼感挖掘出了我的潛力,快速爬起後我便低頭拚命跑向樓梯。
當我氣喘如牛跑到樓梯口時,眼前的一幕再次驚呆了我。
隻見楠木的樓梯完全變了模樣,一節一節的踏板全部沒了。
據我估計,就算是劉翔也不能一步從2樓飛下去。
“你逃不掉的。”楊龍方跟老陳一起向我追來,速度不比方才我的百米衝刺慢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