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沒有絲毫燒傷的痕跡,就連那我熟悉到骨子裏的紅色指痕,也無比清楚的印在手腕那兒。
“這不是真的....”聯想起種種原因,我無力的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頭始終重複著一句話。
不用在問葉倩倩,以我看過報紙的原因,很輕易的就能把這三個屍體對號入座。
我已經沒有興趣去問她是從哪搞到的這些照片,隻是想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
“細伢仔,不用那麼悲觀,你跟她們不同,不一定會是這種結局的。”
一道在此刻我聽起來特別暖心的高亢聲音響起。
我鬆開雙手,仰頭看去,隻見二叔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出來。
“都是一樣的指痕,我有什麼不同的?”我絕望的質問道。
葉倩倩在一旁看的直揪心,看得出她是特別擔心我。
“年紀小不是腦袋會很聰明嗎?”二叔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隨後自顧的說:“如果倩倩沒有帶你來我這兒,你就會跟她們相同,但現在....一切都是未知了。”
嗬嗬,這比真逗。
“倩倩,你能告訴我二叔是幹什麼的不?”我問這話的初衷,其實是想跟葉倩倩了解一下,這二叔到底是不是吹牛比協會的會員。
見過自吹自擂的,但我真沒見過這麼簡單粗暴加臉大的。
“呃,二叔,你是幹什麼的來著?”葉倩倩在我吃驚的注視下,居然滿臉茫然的扭頭去問他二叔了。
連二叔幹什麼的都不知道,我隻想問一句,這侄女是親的麼?
“咳,當著外人麵這麼問好嗎?”二叔還小矜持了下,漆黑的竹竿右臂往地上一杵,漏出個自認為很慈祥,但實際上卻很驚悚的笑容:“我叫王幹地,是九龍道家第....多少代我忘了,反正曆史能有七八百年了吧,傳到我這血脈很稀了。”
我沒聽錯的話,這廝應該說他是道士?
“倩倩,是真的麼?你姓葉,他咋姓王?你倆不是親的?”我已經做好打算了,如果葉倩倩說不是親的,我二話沒有立馬扭頭就走。
這年頭社會太黑暗,親兄弟都捅刀子,這不是親的哪能靠得住。
“當然是親的啦,王幹地是他的道號,真名叫葉新浪。”葉倩倩跟個大明白似得,表情自得的跟我介紹她二叔。
二叔見我們絮絮叨叨沒完,臉上漏出了一絲不耐之色:“我說你們兩個細伢仔有完沒完?還有這個叫什麼機八的,想活命就跟我進來。”
“我叫孟飛....”我滿臉黑線的對著他地背影,有些無力的解釋道。
在葉倩倩的拉動下,我再次回到了四合院內,站在二叔家的內堂裏,看著他用漆黑右臂,居然特別靈活的舞著桃木劍。
是的,他居然能用假肢舞劍,而且舞的風生水起,就跟武道高手的架勢差不多。
望向口中振振有詞的二叔,有那麼一刹那,我在想莫非這老小子真會兩下子?
若有活下去的希望,我想每個人都不甘心去死。
我也是俗人一個,還有惜命的毛病,能有一絲希望,自然是對現在的我有莫大的開導作用。
不知道什麼時候,二叔忽然停止了舞動,桃木劍淩空一指,一張事先畫好了的符紙,霎時吸附在了劍尖處。
“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三清太祖!靈符出,鬼魅避!赦!”
二叔再次挽了個劍花,上麵寫著詭異符號的符紙緩緩落下,不偏不倚的掉在了我頭上。
“啪!”在我毫無預兆的情況下,二叔用桃木劍敲了我的頭,隨後持劍而立對我說:“好了,這張符紙你貼身藏好,有它在任何妖魔鬼怪都要退避三舍。”
我半相半疑的拿著符紙貼身藏好,隨後看向一旁的葉倩倩說:“我忘帶錢了,你兜有沒?先借我二十。”
葉倩倩沒好氣的撇嘴說:“二十塊錢你打發要飯花子啊?”
其實她的意思無非是在說我這錢少,我也聽明白了,可是當著二叔麵兒,人家辛辛苦苦幫忙,不管靈不靈最起碼也得給個尊重吧。
於是我搖了搖頭,笑著調侃道:“你有點過份了吧,咋這麼說你二叔呢?”
“好了,你們兩個走吧,我要午睡了,有什麼事隨時來找我。”二叔說完話,便重新回到藤椅上打起了盹。
我無趣的撇撇嘴,轉身走向外麵,剛跨出門檻,二叔的聲音從身後幽幽遞來:“細伢仔,記住,無論遇到什麼事情,千萬不能把符拿掉,切記,跟她保持距離,否則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經過他的提醒,我才想起來還沒謝謝人家呢,於是轉身恭敬的對著他抱了抱拳:“謝謝二叔救命,如果我有幸沒死,它日必來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