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正坐在一輛出租車上,去參加一次帶有文明性質的約會。
“腫瘤醫院師傅。”我笑著對司機師傅說。
“得嘞....啥?你去哪?”司機漏出一口大黃牙,一腳油門車子便躥了出去。
“腫瘤醫院啊。”通過後視鏡我看到司機的臉色很難看,就跟便秘了的臉色差不多。
司機快速的打著方向盤,將車子停在路邊熄了火,擦了把額前的冷汗,深鎖眉頭低聲說:“小夥子,那地兒去不了。”
我想也不想脫口說:“看我是學生,覺得我沒錢付車費嗎?”
司機搖了搖頭,指了指手中的報紙沉聲說:“算這個,都死仨了。”
啥玩意?我一臉茫然的接過報紙。
“是醫院,還是奪命客棧?”緊接著我順著標題朝下看,一個令我冷汗直流的新聞出現在眼前。
報紙上貼著一張被高壓線裹住的屍體照片,並且說死者化名鄭某某,是腫瘤醫院的一名實習護士,才上了半個月的班。
就在今天早晨,鄭某某被人發現橫在馬路中央,渾身纏滿了高壓電線,等救護人員趕到後證明早已死亡多時。
這則新聞的尾端還說在三個月內,算上鄭某某沈城已經發生了三起離奇死亡事件,令我震驚的是這三人生前,居然都是腫瘤醫院的護士,而且死法都雷同的相似。
介紹裏說,第一個女孩是死在了澡堂裏,被突然爆炸的鍋爐炸死。
剛看我也覺得沒什麼,不就是一場意外嗎,可是看到後麵,頭皮立刻麻了一大片。
事故總結後,遇害時隻有女孩一人在洗澡,整個洗浴中心沒有第二個人死亡或受傷。
我是怎麼也不敢相信,發生爆炸時這麼大個洗浴中心,就女孩自己在洗澡。
哪怕隔壁的男浴室裏,也是空無一人。而且下到搓澡的,吧台收銀、門童、按摩技師這一大票人,在發生爆炸前竟然都不在店中。
這尼瑪太巧合了吧,分明就是離奇他媽抱著離奇哭,離奇死了。
至於第二個女孩,也跟第一個雷同,不過是死在了加油站,當時開車去加油,然後因為有人遺留的煙頭引起大爆炸。
結果.....也是隻有她一個人遇害。
想起食堂大媽介紹的楊樂樂,她不正是醫院的一名護士嗎?
“小夥子,那醫院邪門的狠呐,你還是別去了。”司機師傅替我打開了車門,示意我可以下車走人了。
努力的讓自己平息下來,我看著司機師傅低聲說:“開車。”
“什麼?”司機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我揮了揮手,再次說道:“開車!”
“你怎不聽勸呐,我不去。”司機師傅見我這麼堅決,幹脆解開了安全帶,一副誓死不走的架勢。
我拿手機對著他的工作牌哢哢照了幾下,隨即一臉陰狠的脅迫道:“不去投訴你。”
司機師傅歎了口氣,不情願的發動車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在我的堅持下,司機還是送了我,隻不過在距離醫院兩百米的位置,說什麼也不肯前進一步了。
區區兩百米,走幾步就到了。
看著快速遠去的尾燈,我意味深長的罵了句白癡。
不就去醫院約個會嗎?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老子又不是去太平間,真丫的奇了怪。
其實我跟司機一樣害怕,開玩笑,去這種古怪的醫院誰能不怕?
隻是一想起楊樂樂,我始終狠不下心來不管她。
我順著醫院大門走了進去,門衛室裏的打更老頭,就跟tm瞎子似得,眼睜睜看我進去也不盤問一下。
按照事先的約定,我坐電梯來到了急診大樓的負一層。
走出電梯,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心底始終犯著嘀咕。
在別人心裏的約會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反正在我心中這應該去個浪漫溫馨的場景才對。
這個楊樂樂把地點選在醫院我就不說什麼了,居然尼瑪還在地下室,醫院的地下室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