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光顧著籌建商城,別忘了你的本職工作,麻溜的再來個任務,再送我個老魔頭虐個菜好嗎?
他又起身走到窗前,眺望夜空,並在心中默默為他人祈禱。
不管是誰都好,趕緊渡劫吧,我祝你一路順風。
陳誌在這邊人心不足蛇吞象,城主府裏花鐵心正看著地上的屍身滿頭是包。
丁阿六去而複返,但去的時候氣勢凜然,回的時候卻是被人丟垃圾般扔在城主府後門外。
據探子回報,司馬府並未直接插手此事。
全程隻有陳誌和他的兩個隨從在場。
結果是丁阿六慘死當場,陳誌安然無恙,僅那太監受了重傷。
簡直不可理喻!
煉氣九重的劍修,還是有心算無心的偷襲一個區區六重的武人,居然敗了,還敗得如此慘烈,連逃生都做不到。
花鐵心既驚且怒,但任憑他如何去猜想都推敲不出陳誌的院子裏發生了什麼事。
旁邊心事重重的徐刀克分析道:“城主,你會不會是司馬陽老匹夫與我們陽奉陰違,暗地裏派遣高手護在陳誌身邊?”
花鐵心點頭,“不無可能。那這事恐怕要從長計議了。你帶人將丁阿六好好安葬。”
支走徐刀克後花鐵心便回了房間,打開密室拿出個與人通訊的法器。
他等了很久,法器上浮現字跡,“何事?”
花鐵心念道:“啟稟大人,今日我請丁阿六先生出手刺殺陳淩雲,他失手身死了。”
字跡變幻。
“我本以為你已拿下城主之位。你太讓我失望。”
“屬下辦事不力。”
“我派丁阿六給你,是待得你穩住局麵後用來鉗製徐刀克所用,卻被你這樣派去白白送命。”
“屬下知罪!”
“你壞我大事。”
明明沒人能看到,花鐵心也狠狠一巴掌抽到自己臉上,“屬下真的知罪。”
“若是平時,區區丁阿六死便死了。可如今我正在戰陣之上,丁阿六的兄長丁阿大又是我手下的統兵將領,為我衝鋒陷陣。如今他的弟弟卻因我而死在你這裏,我如何安撫人心?”
“我本該放丁阿大親自前往統山城報仇雪恨。但現在兩軍對壘,臨戰脫陣是誅滅九族的死罪。你我該當如何?”
花鐵心嘴角直抽,心道這定然是要自己大出血了。
“還請大人息怒,我這便從統山城中調集軍備物資,盡快送往戰場。另有三十萬兩銀子贈予丁阿大,您看這樣如何?”
“軍備物資的價值,不得低於統山城一年的歲收。”
花鐵心咬緊牙關,“好的大人。”
整整八十萬兩銀子就這麼沒了。
“至於陳誌那邊,你自己想辦法,我隻看結果。”
法器上字跡徹底消散,光芒漸漸隱沒。
黑暗中,花鐵心神情陰沉至極。
他心如刀割。
他這代城主當得太憋屈。
過去由於花鐵心名不正言不順,風評又不太好,他很難籠絡到靠譜的強力修行者,隻能拿錢砸,但拿錢辦事的人往往毫無忠誠可言。
統山城相較於高國內的其他大城,又本就是窮鄉僻壤,花鐵心又摳門舍不得下猛藥,以至於他這堂堂代城主手底下真個能打的竟隻有貓三兩隻。
區區築基二重的徐刀克反倒成了他的肱骨之臣。
徐刀克不出,給個煉氣六重的陳誌隨意來去,一點辦法沒有。
好不容易盼來個丁阿六,還沒琢磨好往後如何扶持提拔呢,當場就折了。
他怎能甘心。
他默默翻開賬本,清點財富。
他決定砸一把大的。
百萬兩銀子甚至能買到下品靈器,一定能籠絡到築基期的頂級高手,甚至是氣海期的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