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院牆裏竟傳來聲嘶力竭的女子呻吟,還有花鐵心吭哧吭哧的沉悶咆哮。
裏麵正發生什麼,不必多言,大家都心照不宣。
壞了花爺美事,會不會被一掌拍死?
可外麵怎麼辦?
這群下人不敢叨擾花鐵心,又直奔徐刀克居住的偏院。
結果這偏院也是大門緊閉,內中鶯鶯燕燕的女子嬌笑聲響個不休。
一群人躊躇難定,不知如何是好。
這頭稍稍耽擱,那頭陳誌已一馬當先殺進地牢。
府門衛士人均修為差不多煉氣三四重,地牢裏的看守稍強些,但頭目也隻是剛成周,堪堪煉氣六重,練的也隻是稍強一線的《青石養氣功》。
這頭目方才在青玄廣場上觀禮,知道如今的陳誌不但實力了得,更已成司馬家姑爺,旁邊更有司馬明陪同。
他本就實力不濟,又不敢下殺手,投鼠忌器的勉強對了不足二十招,便被陳誌一劍穿胸慘死當場。
陳誌直入地牢,兩劍斬斷牢鎖,又用搶來的鑰匙給二人開了鎖。
滿臉泥灰的撫琴與有德見陳誌死而複生,既震驚又是狂喜,又哭又笑不能自持。
撫琴死死摟住陳誌語無倫次。
有德倒是鎮定得快些,從旁邊頭目屍身手中搶過長刀,一馬當先衝在最前,“此地不宜久留!主公快走!”
陳誌哈哈大笑,右手摟住撫琴纖細的腰肢,左臂裹住司馬明肩膀,提氣縱身跑到有德前麵,“慌什麼,我既然敢來救你們,肯定是有依仗啊。”
有德頓步望著前方,手中長刀險些握不穩,“主……主公你這身修為?”
陳誌回頭,“區區煉氣六重無足掛齒,你們隻需乖乖跟在我身後就好。”
全程跟隨的鴻老雖不發一言,心中卻是暗想。
陳淩雲過去畏畏縮縮不堪造就,如今看來卻一切都是假象。
少城主藏得好嚴實,心機好深沉!
不僅如此,一旦圖窮匕見,他更雷厲風行至極。
他在府中偶遇明少爺,便當機立斷三言兩語攀上關係,隨後立馬以之為依仗回來救人,更殺伐果斷豪氣幹雲。
他當下的實力雖一般,但英雄氣概卻遠勝前代城主陳翼。
婉兒姐莫非真看中了他這深藏不露的男兒豪情?
如果屬實,那婉兒姐還真是慧眼獨具。
“什麼!陳誌把撫琴和有德從地牢裏接走了?你們為什麼不攔著他!”
剛從妾床上爬下來的花鐵心,烏青著臉看著跪伏在地的下人,氣得手直抖。
下人哭訴道:“啟稟花爺,他有煉氣六重的修為,我們打不過他。”
“我養你們一群廢物!這是多好的機會,你們給我用弩箭射死他啊!”
“他身邊還帶著司馬府的明少爺,兩人肩並肩形影不離。明少爺還口口聲聲叫他姐夫,我們也不好下死手啊!”
花鐵心怒瞪雙目,“這……這……司馬陽你個出爾反爾的老匹夫!壞我大事!你為什麼不看好你的癡呆兒!我和你沒完!”
實在由不得他不氣,沒想到陳誌入了司馬府不足半日,就與司馬明搭上了關係,連姐夫都給叫上了。
花鐵心又怒道,“徐刀克何在?給我把他叫來!”
下人連滾帶爬跑出去,直奔偏院,甭管徐刀克這會兒在哪個妾身上馳騁,都得趕緊滾來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