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送外賣的女人(1 / 2)

我叫郝運,運道卻一點也不好。

從出生那一天起,我就經曆了種種磨難。

貓抓,狗咬,豬拱,雞啄,蛇纏,這些都不算事兒。

哪怕是在河邊,魚兒也奮不顧身躍起,要把我撞入河流。

似乎所有的動物都對我懷有莫大的敵意,總是想要我的血肉。

我爸媽找了一個巫婆來看,那巫婆直搖頭,說這孩子太邪門了,估計活不過三歲。

在我爸媽無比絕望的時候,一個道士出現了,給了我一個玉符,讓我貼身戴著。他說這個玉符會保我平安,不過二十歲之後,這個玉符就會靈性大減,到時候我是生是死就得看天意了。

轉眼間,十幾年時間已經過去。

我過得一直很好,父母經商有成,給我提供了優渥的生活。小時候那些讓人難以置信的經曆變得漸漸模糊,我覺得自己跟正常人並沒什麼不同。

隻是遵循著父母的囑托,無論在哪裏,我都會宅在家裏,深居淺出。

我選擇的職業也很適合讓我宅,我跟外界的唯一通道似乎就是外賣。

我可以不出門,卻不能不吃飯。

外賣叫多了,居然被我遇見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最近很多次外賣,都是同一個人送的。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手腕上的刺青很是顯眼。

女人皮膚白皙,清麗無雙,一雙大長腿尤為誘人,哪怕我是害羞宅男,卻還是忍不住偷偷打量。

在享受著美女服務的同時,我心裏其實也非常疑惑。

按理說外賣單子都是係統生成,然後外賣騎士進行搶單。之前叫外賣很少遇到同一個外賣騎士,她是怎麼每次都能搶到我外賣訂單的?

思來想去,似乎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她在這個時間段,其他訂單一概不管,隻盯著我的訂單。

如此一來,隻要精力夠集中,手速夠快,應該可以做到。

發現這個事實之後,我內心有些竊喜,難不成她有些喜歡我?

雖然我不是那種日韓係帥哥,也不是那種猛男,但是各花入各眼,說不定她就喜歡我這一號呢?

既然妾有意,那麼郎自然也要有情,我開始試著跟她搭話。

從一開始的隻言片語,到後麵的隨意閑聊,我們的關係進展得不錯。

我了解了她的一些訊息。她叫秋葉原,是外地人,來到這座城市還不到三個月時間。她最大的願望就是在這個城市安家,做個相夫教子的好女人。

這讓我很是高興。

我喜歡這樣傳統的女人。

而且我終於找到了她喜歡我的理由,她應該是衝著我房子來的。

一個外地女人,想要在一個陌生城市安家,最好的辦法就是嫁給一個有房的本地人。

我放下了殘存在心裏的那一點點戒備,更加投入到這場愛情遊戲中去。

不過這個時候,秋葉原卻是表現得很是詭異。她的心思就像是七月天一樣,讓人難以琢磨。有時候對著你綻放絕美的笑容,甚至都能牽起她的小手溫存一二。有時候卻是麵如寒霜,送了我的外賣之後轉身就走,無情得讓人絕望。

而且她從不跟我約會,每次都是在送外賣的時候跟我聊一聊,似乎我們的關係就僅限於此。

這讓我很是焦灼,我甚至以為自己是一個備胎。是不是她的空餘時間,正在被另外一個男人占據?

可是,她為什麼還要每次都這麼費盡心力的來搶我的外賣單子呢?她要是心裏對我不怎麼滿意,大可以不用再來給我送外賣啊。

我百思不得其解,準備下次外賣送來的時候跟她攤牌。

時間不是很巧,外麵大雨滂沱,她把我外賣送到的時候,全身基本都淋濕了。

我攤牌的話語到了嘴邊被我咽了下去,變成了關切的一句話:“要不要進來洗洗?你這樣子會感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