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問題來了,當時陳叔就在王磊和高超的身邊,他是怎麼給高超打電話的。
其實,很簡單。
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不用張嘴就能說話的方式——腹語。
王铖笑了笑,“老陳,終於肯說出事實了麼,念在多年的交情上,我可以放你一馬,你現在可以滾了。”
陳叔先是一愣,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大笑起來,“哈哈,你兒子在我手中,你還這麼放肆?”
“你抓的是我兒子麼?我兒子前兩天還去醫院看望高超了。”
“什麼,怎麼可能。昨天我剛去了醫院,說王磊被綁架了,高超顯得很著急啊,根本沒有什麼揭穿我的意思。”
“那是因為…高超早就知道了真相,不想跟你玩下去罷了,高超昨晚給我打電話,讓我專門在這兒等著你呢。”
說罷,王铖露出了掌控一切的微笑,霎時間,天地為之變色,躲在暗處的人們終於出來了。
這些人五大三粗,身材肥碩有力,像是退伍的軍人,步伐不大卻顯露著威嚴。
這些人慢慢靠近了黑衣社神殺的人,槍口直接頂著陳叔,矗立在哪裏,一股威嚴撲麵而來。
“老陳,我剛都說放過你了,是你自己沒把握住機會。”陳叔臉色大變,單看人數,王家的人力壓他們一頭。
別人不清楚,陳叔可清楚這些人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是一群亡命之徒,之所以屈服於王铖,是因為王铖對他們有恩,他們對王铖的命令無條件執行,哪怕是殺人放火也不會猶豫。
就在陳叔搖擺不定的時候,一聲下車門的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陳叔頓時瞪大了眼睛,眼睛瞪得滾圓,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神經質的喃喃自語:“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陳叔已經瀕臨了絕望的邊緣。
因為,那輛車是之前被炸的悍馬。
“不可能,我親自安放的炸彈啊。”
剛說完,一個身穿黑色風衣頂著一頂帽子戴著墨鏡下了車,雖然帽子墨鏡遮蓋住他的麵容,但陳叔能感受到這個人散發出來的王者之氣。
是什麼人,氣勢居然如此磅礴,氣衝鬥牛,突然,這個人摘下了帽子,雖然依然戴著墨鏡,但陳叔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人。
他…他……
陳叔仰天長嘯,“怎麼可能,怎麼可能,你應該還在醫院躺著啊。”
墨鏡男微笑,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說:“這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陳叔長大了嘴巴,想說什麼卻也說不出來,臉色變成土灰色。
他剛剛還在嘲笑王铖自不量力,其實自己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啊。
鬧了半天,他才是最可笑的人啊。
這種人,往往是可憐的,也是可恨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一點也沒錯。
這時候,王磊突兀的說:“陳叔,自己過來還是想讓我們親自給你送上手銬?”
陳叔呆愣的看著王磊,這才想起來王磊也在悍馬車上下來了,自嘲似的笑了笑,“哎,被捕之前我想問你,我抓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是我啊,不過我給了你手下每人十萬塊錢他們就把我放了。”
哈哈,王磊身邊的墨鏡男憋不住笑了,拍了拍王磊的肩膀,悄悄地豎立起一個大拇指。
陳叔憋屈啊,憋屈的不能再憋屈了,這個時候,他不再絕望。他內心突然迸發出強烈的殺意,反正我死定了,我要拉著你們一起陪葬!
陳叔眼神示意一個神殺的人,那個人猶豫了一下說道:“對不起,我們為財。”
說罷,便把槍扔在地下一個人跑了。
漸漸的,走的人越來越多,就連黑衣社的人也走了,現場就剩下了王家的人,以及懵逼的陳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