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拘留所,我就看見了失魂落魄出來的林思燕,我徑直向她走了去。
“林妹妹,怎麼樣?還是我惦記著你吧,傷還沒好利索就來找你了。”我說著,還指了指手掌上的淤痕。
沒曾想林思燕鳥都不鳥我,側身直接走了過去。
“喂喂,我一個大活人看不見啊。”
我知道林思燕肯定因為林所長的事情心情不好,我也不生氣,繼續死皮賴臉。
“你們警察就沒有一個好東西,我爸當了一輩子的警察,雖然說不上一心為民,可他怎麼會殺人?還做出滅門這種事情來,你們調查清楚了嗎,就把他給拷走了?”
林思燕衝我大吼,她的眼中泛起了一層淚霧。
“這個……。”
對於林思燕,我不知道該如何給她解釋,隻能給她說一句抱歉。
熊健給我說過,林所長滅門一案,證據確鑿,在幾名死者的身上和凶器上都發現了林所長的指紋,現場也有林所長的腳印,在林所長的辦公室,警方同樣搜出了沾有死者鮮血的衣物,據許多位目擊證人口稱,林所長在當天和死者一家還有過爭執。
殺人動機有了,證據有了,從我們警察的角度出發,可以認定林所長就是凶手了。
“猴子,你是警察,你認識的人多,你幫幫我爸好不好?或者幫我請一個厲害的律師。”
林思燕徹底哭了出來,兩手抓著我的肩膀,顯得有些瘋狂。
“有點困難。”
我此時雖然很想猛的一拍胸脯大聲的告訴林思燕一切交給我,但是我沒有。根據警方目前掌握的證據,就算是把皇家律師請來也沒用,畢竟敢打刑事案件的律師少有又少。
這可是相當於和警察叫板。
和警察叫板?除非官司後不怕麻煩。
估計就是有律師願意打這個官司,也最多隻能幫林所長進行減刑辯護,林所長最終還是要進監獄,至於無罪辯護,把律師請來沒用,把中國最大的boos請來還有可能。
林思燕聽見我的話,哭的更加傷心,接著,撲到了我的懷中,哭的梨花帶雨。
我這人最怕就是女人哭,而且還抱著我哭,一時間,我的大腦都陷入了空白,我歎了一聲氣,把手搭在了林思燕的肩膀上,安慰著她。
“猴子,你能不能讓我見見我爸,我覺得他是被人冤枉的。”林思燕帶著哭腔說道。
“這沒有問題。”
我當即應承了下來。
這天,我陪林思燕吃了午飯,然後就去找了隊長,告訴他我想見林所長,在我的預料之中,隊長拒絕的很幹脆。
我和隊長吵了起來,然而,他最後點頭表示同意了,可他提了一個要求。
考慮到林所長的身份,在沒庭審前,是不允許公職人員探視的,隊長說我要見也行,先解除自己公職人員的身份。
就這樣,我把自己的證件和警徽扔給了他,我被停職了。
扔證件和警徽的動作很瀟灑,但過了不到一個小時,我就後悔自己的意氣用事了。
這下停職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複職,沒了警察的身份,我還怎麼調查我爸媽的案子?
晚上,林思燕叫了我去她家裏吃飯,在飯桌上,我告訴了她明天一大早就可以去探視林所長的消息。
她又哭了,含情脈脈的對我說了一句謝謝。
之前林所長安排的賓館,在我把證件和警徽扔給隊長的那一分鍾起,我就沒資格住了,按照隊長的話來說,那是用人民的納稅錢開的房間,怎麼能夠交給我一個閑人居住。
想起隊長當時一臉得意的表情,我真恨不得脫下鞋子衝他砸去,但是我不能,我停職了就是普通人,用鞋砸隊長倒是解氣了。
可他奶奶這就算是襲警啊!
由於,在鹽亭縣我也沒地方去,還受著傷,林思燕叫我就住在她家。
那時候,我一陣心神蕩漾,浮想聯翩,以為她這是準備以身相許。
事實證明,我想多了,她給了我一條被子,讓我睡沙發上,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還把門給反鎖了。
不要問我怎麼知道她把門反鎖了,我是不會告訴你,半夜我試著去開她房門來著。
一夜平安過去,第二天一大早醒過來,吃過林思燕做的早飯,正準備去看守所,卻在此時有人給林思燕打來了一個電話。
那人指名道姓讓她把電話交給我。
他說他叫……
林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