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要的東西種類不多,但是量很大,紙錢要100斤,黑狗至少10條,還有今年剛收的糯米,至於數量。。。當然是越多越好,他讓村裏人把今年新收的糯米全都拿出來,然後撒在房前屋後。
紙錢好買,糯米也是現成的,不過我們村裏的狗都死光了,隻能到周圍的村子去找。山裏人家家戶戶都養狗,隻要給錢,買回來10條黑狗隻是時間問題,聽到是白家溝的巫師來幫忙,大伯二話不說就安排人去買了。
在白晨的指點下,大量糯米灑在房前屋後,特別是後山與村子的幾條路上,是重點拋灑的地方,路上鋪了厚厚一層米。
黑狗買回來後,白晨直接讓人把黑狗殺了,他隻要血,至於那些狗肉,白晨讓大家把肉分了吃掉,驅驅身上的邪氣。
除此之外,白晨還讓村裏把剩下的牲口全都集中起來,就關在曬穀場邊上的牛圈裏,他要用這些牲口做誘餌。這些東西都準備好了,天已經黑了,我問白晨要不要找人幫忙,白晨說不用,讓村裏其他人全都躲好,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
白晨不喜歡我,但是他對白淑琴很關心,他這麼安排是為了白淑琴著想,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真正身份,免得以後沒法和村裏人相處。
其實我的心裏還有一點疑問,就是給白淑琴下毒的時候,我明明沒喝水,為什麼還是中毒了,這個問題越想越糾結,可又不是啥好事兒,去問白淑琴肯定不好,把我弄得很鬱悶。
見我不對勁兒,白淑琴把我拉到一邊,問我有什麼心事?
我不想說,白淑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無奈之下我隻好把心裏的疑惑告訴了她,看我一直在為這個問題糾結,白淑琴捂著嘴笑了一會兒,搞得我更加鬱悶了,我到底是怎麼中毒的?
“你確定沒喝水嗎?”
白淑琴湊到我的麵前,張嘴在我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笑得更厲害了!
呃!
好吧!
我有種嗶了狗的衝動,原來問題出在在這裏,簡直沒誰了!
天一黑,整個村子立刻變樣了,到處都在吹陰風。陰風一吹,周圍的氣氛立刻不對了,一股股涼氣往我身上撲,我好幾次都感覺有什麼東西撞在我身上,然後又被彈開。
見陰風吹得厲害,白晨讓我把那些紙錢拿出來撒,我不敢怠慢,把裝在背簍裏的紙錢抓出來,一把把往天上扔。
說來也怪,正常情況下,不管多輕的東西,隻要有重量,在天上飄一陣兒肯定會落地的,可是這些扔出去的紙錢,直接被那些陰風卷走了,朝四麵八方亂飛,那場麵實在是太詭異。
“張遠!”
“張遠!”
撒了一陣紙錢,我突然聽到有人在喊我,我以為是白淑琴,連忙回頭一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出現在我麵前,這個女人臉上抹了腮紅,一張臉上全是瘀傷,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還在往外冒著膿水,看著十分惡心。
見我回頭,那個女人一下子跑到我的麵前,伸手就掐我的脖子!
脖子被她死死卡住,我連忙抓著她的手,想把她的手扳開,可是她的力氣實在太大了,我根本扳不動。她的手越掐越緊,我的眼珠子直往外翻,已經無法呼吸了,心裏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憋悶惡心。
被她死死卡住脖子,我渾身力氣都泄空了,身體越來越軟,不由自主的朝前麵跪了下去,把頭往地上撞!
突然!
我看到白淑琴朝我這邊走了過來,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女人,直接消失不見,白淑琴連忙把我扶了起來,問我到底怎麼回事,幹嘛掐著自己的脖子不放?
白淑琴這麼說,我整個人都傻了,低頭一看,我的雙手正死死掐著我的脖子,連忙把手鬆開,大口大口的吸氣。窒息了好一會兒,我渾身軟得厲害,軟綿綿的靠在白淑琴身上,一股巨大的恐懼湧上心頭,剛才那個一臉瘀傷的女人,是不是梁玉?
我記得很清楚,二傻死的時候,是雙手卡著脖子跪在地上,趙大山也是這麼死的,上次和張明去後山,他也是卡著自己的脖子往地上磕頭,越想越覺得恐怖,我覺得梁玉已經盯上我了,剛才她要害我!
見我這邊不對,白晨也走了過來,問我怎麼回事?
我不敢隱瞞,連忙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了他,聽到梁玉出現了,白晨和白淑琴同時變了臉色,問我現在的梁玉是什麼樣子,她身上穿的衣服,是什麼顏色?
他們這麼問,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他們沒看到梁玉?
“快說啊!”
白晨急得雙腳跳,不停的催我!
我看得很清楚,梁玉身上穿著一件紅衣,我肯定沒有看錯!
聽到是紅衣,白晨的臉色有些不好看,白淑琴也“呀”的叫了一聲,似乎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