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2月16日
“峰隊,峰隊!”穿著黑色警裝的年輕人從走廊後麵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急切地想要追上走在前方的黑夾克男子,哪知腳底打了個滑,差點把手上的案件資料給拋飛出去,幸好在部隊裏訓練的功底沒有落下,扭了一下身子又重新站穩起來。前方的夾克男子聽到動靜也已經駐足,回過頭皺眉批評著這個隊裏的新人:“小李,我說過出勤執行任務的時候不用穿製服,趕緊找個地方把衣服給換了。”
名叫小李的年輕人終於來到了他跟前,麵對不給自己臉色看的夾克男子他可不敢頂嘴,畢竟這可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刑警隊隊長趙峰,在局裏人稱探案一把手,其破過的案子比自己讀過的犯罪案例還多,說要做的事自然有他的道理,小李連忙撓撓頭說道:“不好意思峰隊,等一下我就去廁所把衣服給換過來。”說到半他突然想起了剛剛的要緊事,臉色一變急忙說到:“先不說這個,峰隊,剛剛派出所移交了一個刑事案件過來,副隊看了資料之後叫你先把手頭上的偵查任務放下,優先處理一下這個案件。”說著把手裏的檔案袋交給了趙峰。
“優先處理?”趙峰瞟了一眼小李,疑惑重複道,畢竟他們刑警隊的副隊什麼斤量自己也清楚,絕非是什麼走了關係才進來吃白飯的家夥,雖然說他對於線索的嗅覺沒有自己那般敏銳,但是辦案手法和經驗上絕對是一般刑警堪比不了的,很多自己分不開身的時候,把案件交給他絕對是一個非常安心的選擇。趙峰打開檔案袋,他倒要看看什麼案子讓這個隊裏的老油條隻覽過一眼就打起了退堂鼓。
隨著目光掃視在案件的資料上,趙峰的臉色愈發沉重,幾分鍾將資料看完之後,他沉聲問道:“那個高中生現在在哪?”
一旁的小李嚇得一身冷汗,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隊長有如此陰鬱的臉色,開口結結巴巴答道:“在...聽他們說是還在派出所裏坐著。”
趙峰現在沒有心情多說什麼,將案件交回小李手中交代道:“你回去叫上阿輝,阿濤他們趕緊去派出所一趟,我先去那邊等你們。”沒等小李回答,自己就已經快步朝著刑警大隊的大門走去,留下一臉懵筆的小李不知所措,濤哥先不說,輝哥現在還在休假呢,真的要連他一起叫上嗎?
不久之後派出所中,一個滿臉急切的夾克男子按著車鑰匙快步走了進來,門外傳來“嘟嘟”兩聲,他腳步不停直衝著刑偵組辦公室走去,連坐在門前執勤的門衛的招呼都來不及回,悶頭就是往裏走,一個穿著淡藍色警服的小夥迎麵走來,楞了一下隨機說道:“哎,峰隊!你終於來了...”
“老田呢?”趙峰話不多說,直接問到。
那小夥倒也知道他的性格,指向辦案區審訊室的方向說道:“田哥就在那,他等你老久了。”趙峰點了點頭,走向審訊室,在門前敲了兩下,很快房間內一個男子開門瞧了一眼,隨即眉頭一喜,回頭說道:“田隊長,峰哥來了。”
“哎,老峰!”一個中年藍色製服的警察推開門走了出來,回頭叫那個男子繼續守著裏麵,合上門之後鬆了一口氣說道:“老峰啊,你終於來了,我這問了半天什麼也問不出來,就等你過來好好給那小子上一課咯。”
趙峰尷尬一笑,自己的辦案雖然厲害,但也受不起老朋友的這麼一誇,但想到案件的棘手之處,又不由得嚴肅起來,開口詢問道:“小麗同誌寫的案件資料文縐縐的看得我腦殼疼,你給我說說這案件大概是怎麼一回事吧?”
老田點點頭,請趙峰在一旁的休息椅上一起坐下,緩緩開口說道:“今天早上八點半左右吧,我們這個接到一個報警電話,說是一個群眾在小區裏看到不少血跡,本來以為是雞血鴨血之類的,但是後來覺得血量太多,還是選擇報了警,等到我們所裏的同誌到的時候,將血跡痕跡的住戶門撬開,才發現裏麵的廁所殘留了大片血跡,出血量之多足以造成一個人正常人死亡,我們從物業那裏知道這個住戶是一名高中生獨住,還以為是那名高中生遭遇不測,後來我們派出了一名警員在其學校裏發現他已經去上課了,於是趕緊叫那警員把那名高中生請回局裏先坐著,現在就在這房間裏。”
趙峰點點頭,大概也明白了現在的狀況,稍微思考了一下便決定親自審訊這名高中生,看看能不能問出案件裏的一些關鍵線索。老田明白他的意思,敲敲門讓裏麵的警員先出來,讓趙峰和那小子單獨聊一下。
走進房間,第一眼看到的不是一個被警察抓捕而慌亂的男高中生,也不是一個刻意裝出冷靜,自以為是的社會少年,而是一雙同樣以好奇眼光打量著自己的殺人犯。沒錯,是‘殺人犯’,在刑警隊辦案二十多年的經驗裏,趙峰確定麵前的這位少年,一定殺過人,無論他再怎麼掩飾,也欺騙不了自己這個老出薑水的刑警的眼力,他們眼中對生命的淡漠,他們自認為對於生命的理解,都是無法克製住的眼神變化。
趙峰很清楚自己該怎麼做,對於這種犯下了罪行的青少年,他沒有猶豫不決,他想的隻有用盡一切辦法找出證據,將他定罪!無論是欺騙,還是心理戰術,都自信麵前這種年紀的毛頭小子在自己手裏撐不過幾個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