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張非常怪異的臉,眼睛緊閉,一條腥紅色的血線從眼角流出來,嘴角微彎,勾起一股莫名奇妙的微笑,我不知道這屬於一種什麼笑容,反正看上一眼,就特麼的嚇得腿有些軟,慌裏慌張想要往繩子上爬。
可剛抓住繩子,又看到昏迷在地上的金胖子,心裏有些不忍,心想如果把他丟在這裏,不被這鬼東西吃掉才怪。罷了,這金胖子也算和我共患難,小爺不走也罷!
想到這裏,我跑過去將金胖子搬到出口下麵,將他的步槍架起來,兩眼死死地盯著那龐然大物,心想等它靠近了,小爺一定要它嚐嚐子彈是什麼滋味。
就在這時,金胖子“哎喲”了一聲,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他一睜眼,就看見頭頂的強子,還有身邊的我,摸了摸腦袋罵道:嘛了個巴子的,摔死胖爺死,小蚊子,你搬我來這裏作甚?難道想踩著胖爺往上爬?
我氣得隻想將槍托打在他身上,可一想他剛剛才醒過來,我這一槍托下去,估計又得昏迷過去了,隻好將怒氣轉化為怒罵:你把我小蚊子當什麼人了?你自己看看那邊是什麼?
金胖子疑神疑鬼的朝我指的方向望去,見到那鬼臉一愣,臉上的肥肉不經意間抽搐了一下,驚訝的說:麻痹的,這是鬼麵蜘蛛!
我沒想到金胖子竟然認識這東西,於是問什麼是鬼麵蜘蛛?
金胖子歎了口氣說:鬼麵蜘蛛就是鬼麵蜘蛛唄,就是眼前這家夥,馬勒個把子的,估計胖爺和你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我吞了口唾沫,結結巴巴的問:沒這麼嚴重吧?
金胖子鄙視了我一眼說道:你當胖爺還會騙你不成?這鬼麵蜘蛛喜歡生活在陰涼黑暗的地方,沒想到啊!竟然在這黃皮子窩裏看見了一隻,估計剛才嚇走黃皮子的就是這家夥。你可別小看這鬼麵蜘蛛,它們捕到食物後先是喝幹它體內的血,然後將屍體吐絲纏住,掛在山洞裏,等它餓了的時候,慢慢的將這些東西吃下。可這東西記性很差,經常忘記將食物掛在哪裏,於是它就不停的捕食,不停的藏起來……
我被他說得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顫著聲音問:那你說我們會不會被它吸幹精血?然後被掛在這洞裏麵?
金胖子從地上坐起來,檢查了一下身體上的傷勢,發現傷口多數已經結疤,他將步槍一把奪過去說:胖爺我就不會了,如果真的不行了,我肯定用子彈先將自己幹掉。至於你麼,革命的事業還未成功,現在還不是你奉獻生命的時候,你還是保留著革命的火種,將革命事業進行到底。
我被他這話逗樂,心裏的緊張放鬆了許多,笑罵了他一句,趕緊收好心神,掏出那把手槍,卸下彈夾一看,頓時麵露苦澀,說:胖子,我還有一顆子彈,你呢?
金胖子打開彈夾看了看,說我這裏還有兩顆,等下你別胡亂開槍,等那東西靠近了,聽我的指揮,要是打不死這東西,估計咱們就真的完蛋了。
我看他不像是在說笑,心說上麵不是還有一個強子麼,如果我們真的完蛋了,那狗屁的組織,狗屁的寶藏,都特麼的見鬼去吧!
那鬼麵蜘蛛越走越近,那張鬼臉也漸漸變大了許多,霎時間,強子擺動著燈光照在了那張鬼臉上,我看得一愣,隻見一隻渾身長滿紅毛的特大號蜘蛛,正暴露在燈光下。
這隻蜘蛛很大,大的出奇,足足有一個水缸那麼大,身上長滿了紅色的長毛,一對對步足張開,比兩個水缸還要大。
最恐怖的是,它的背上長著一張鬼臉,帶著莫名奇怪的微笑,隨著它每前行一步,那微笑就變動一下,讓人看著十分的不舒服。
我不去看它,心想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隻怕這蜘蛛還沒走到跟前,小爺就先被它嚇退士氣。這時候,強子突然從上麵扔下來一個東西,這東西很重,正好打在我的肩膀上,我以為是金胖子幹的,也就他離我最近,於是吃痛得嘶聲罵道:馬勒個把子的,胖子,你他娘發什麼瘋,無端端的打小爺作甚?
金胖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問:我什麼時候打你了?
我怒道:就是剛才。
金胖子反被我激怒,怒道:放屁,胖爺放個屁天都要震三下,要是給你一下,你小子還能活著和我說話?
我心想他說的還有些道理,胖子雖然看似笨拙,實際上不僅身手靈活,力氣還極大,我說不是你打的是誰?
趴在我們頭頂上的強子說: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