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道長吃過午飯,我結賬走出飯店門口,他就用牙簽剔著牙說:“你在鳳鳴嘍上班,要長期與鬼為伴,回去後貧道教你點本事,以備不時之需。”
哎呀媽呀,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句話。
於是說道:“行啊,可是我以後要結婚生子,不能當道士啊。”
三清道長不屑的說道:“我又不收弟子,你天資不行,隻是你我有緣罷了。”
“可以啊,我願意,對了我一直想問白天找我麻煩的是昨晚那個凶煞嗎?”我覺得還是問明白的好。
路上的灑水車突然噴我一身。
三清道長駐足腳步,看著他動著手指頭苦思冥想的兩分鍾,他這才說:“不是,那個凶煞不會白天出來,你這個隻是野鬼找替身而已,你早上回來沒發現異常?”
我皺著眉毛回憶道:“早上坐出租車回來的,沒有異常啊。”
突然,我想到的士司機說昨晚有人牙齒被扒光了,死的很慘。
於是又把剛才的事說給他聽。
這時三清道長點點頭說:“那就對了,這是你的劫難。”
“說明白點道長。”我急了。
他摸著八字胡說:“你要了凶煞的牙齒,她夜裏出去害人,那個被害的冤魂能放過你?”
頓時,我也明白過來了,但是邏輯說不通啊,害死人的是凶煞,我這也太冤枉了。
三清道長對我說:“別較真,浪費勁和時間,在靈異的世界裏沒有道理可講,也別用從前的邏輯看待這件事情。”
隨即,我歎口氣,背後發涼的問:“那我被纏上了,你是不是該做點什麼?”
他拍著我的肩膀說:“放心,有我在,倒是那個凶煞最難纏。”
聽到他的擔保,我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回到賓館後,他讓我寫了一下名字之後,便讓我從練字開始,雖然不情願但還是接受了。
原因嘛很簡單,要教我畫符。
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一種。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他出門了,我一個人在賓館練字。
大概晚上八點多的時候,三清道長一臉疲憊的回來了,他檢查了一下字之後搖搖頭,然後說:“你用點心,千萬不可懈怠,萬事從根基紮起。”
頓時,我老臉通紅,字寫的難看又不止我一個。
賓館裏有兩張床,我寫了一會字後,就躺在床上休息。
等我起來的時候,快到上班的時間了。
三清道長在床上打著呼嚕。
我輕手輕腳的出門了,隨手攔了一輛的士來到鳳鳴樓。
說實話,晚上我出門有點怕的,但是荷包裏多了一個符紙做的指環,於是戴在手裏,心裏算是鎮定不少。
來到鳳鳴樓後,許經理馱著背出現在門口。
他看著我說:“你脖子上紫色的勒痕是怎麼回事?”
勒痕?我怎麼沒發現,隨後想到今天遇到的事。
於是心有餘悸的說白天在家裏遇鬼了。
他說進來吧。
沒有意外的表情,全程很淡定。他從廚房裏端出一碗湯,放在桌子上,要我坐下。
當我準備端著喝的時候,許經理打斷了我的手說:
“不是給你喝的,是塗著用。”
隨後,他用一個軟軟的小小圓棉布蘸著湯給我擦拭脖子上的勒痕。
頓時,隻覺得皮膚傳來一陣灼燒感。
感覺被火苗烤著了一般劇痛難忍。
可是我硬是忍住了,小命最重要。
我咬著牙齒握緊拳頭吃力的問:“這是啥?好疼。”
許經理沒好氣的瞟我一眼說:“孟婆湯,忍一會就好。”
孟婆?
頓時我一臉懵逼。
許經理又語重心長的說:“鳳鳴樓實際上是中立的,不是反派也不是正派,我不幹涉你教朋友,但是有兩句忠告給你,一是不要貪心,守規矩,按時上班。二是別跟進來吃飯的有任何糾纏,哪怕一絲也不行,對了你可以搬到鳳鳴樓住。”
我想了一會說:“我在外麵找了一個地方住。”
許經理沒有多說,而是整理下我的衣領說:“我尊重你的選擇,等會你端著一碗飯去外麵燒給那個髒貨,他就不會再纏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