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地形上的細節雷利自然不知道,全是歐若拉所講。所以他肯定,歐若拉在威林頓有故事。隻不過書中連威林頓這個行省都記載極少,就更不知歐若拉在這裏發生過什麼了。
“難道黑暗精靈真的幫我們把血之哀傷解決掉了?”菲爾頓蹲在一塊突出的石柱上,望著四周說道。雷利發覺這家夥很喜歡蹲著,無論在樹枝上石塊上還是地上,真是有趣的嗜好。
他也跳了上去,學菲爾頓一樣蹲下,道:“別做夢了,我們連半個銅幣都沒給他們。”
菲爾頓撇了眼不住挪動身體,好像身下有刺一樣的雷利,哈哈笑道:“你以為我是隨便蹲著麼,這是我的獨門身法之一。想學?”
雷利上下審視了大盜賊一番,肩膀腰背扭動了幾下,然後靜靜的看著大盜賊。
菲爾頓大吃一驚。
他沒有說笑。他這種蹲的姿態看似平常,但卻令他時刻處在最靈活的狀態中,無論任何方向有敵人來襲,都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不管對手多強,頭一個照麵保證讓對手撲空。這的確是他多年以來自己領悟出的一種獨特的身法。
看似平常,但其間微妙之處,沒有他指點,根本不可能做到,頂多就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就連盜賊工會的會長見了好奇也模仿過,最後仍難達到神似程度。
不過雷利卻輕易做到了。
想起歐若拉說過雷利學流銀之劍時,也隻是看過她施展一次就學會了,他心底五味雜陳。
難道這世界上真有這麼一種古怪的神諭?
“雷利!”
弗雷飛跑過來,氣喘籲籲的,“都布置好了,不過暫時沒有任何動靜。雷利,那些家夥是不是放棄了?”
“你原來早有準備?”菲爾頓恨得牙根直癢癢,大概連他自己也不清楚此刻到底是氣雷利瞞著他還是自己的絕活輕易被學去了。
雷利身形微動,眨眼間便從石柱上閃到弗雷身邊,倒嚇了弗雷一跳,“你什麼時候身法這麼……靈活了?”
雷利衝著菲爾頓笑眯眯的點點頭,“謝了,你這招的確很好使,”說罷不管菲爾頓吹胡子瞪眼的神情,對弗雷道,“那些家夥長期暗中傷人,大概最習慣趁對手放鬆警惕的時候下手。再說,我知道血之哀傷內對沒完成任務的人有著怎樣的懲罰。如今就算無法追回獨角龍龜晶核,把我們殺了也是個交待嘛。那個瘦高的家夥是不會輕易放手的!”
“哼,說的你好像很清楚血之哀傷內部是怎麼樣一回事似的。”菲爾頓氣哼哼道。
如今這個大陸上,對血之哀傷的了解,大概沒人比得過少爺我呢。雷利得意洋洋。
“一擊就走?”這時歐若拉走到旁邊問道。
雷利點點頭。他雖然經常自得,但從不狂妄。索恩那夥人實力之強,不是他們現在這隊人的實力能全部圍剿的。真要圍剿,犧牲肯定大,犯不著。
隻要打疼那些家夥,讓自己能徹底安靜一段時間就好。
不多時,他們這一行人,有的往回退入了山林,有的徑直出了山口,有的散開消失在山口兩側的亂石叢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