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我並沒有沒放在心上,回到了學校之後,我又嚐試著給張娟打了電話,還是不接。我隻能交給宿管阿姨,讓她送過去。
時間繼續推移,我照常上課下課,沒了張娟陪伴,我倒是多了些和室友們打遊戲喝酒的時間,不過這樣的日子,都在我回來的第五天晚上,徹底破滅了。
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警察打來的,當我趕到警察局的時候,才知道,張娟居然自殺了!
我整個人呆滯了,完全無法接受這噩耗!
“聽說你是她男朋友,而且在死者死亡之前,還一直送藥過去。”一個年輕的警察看著我,道:“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我大腦一片空白,直到那個警察用力拍了拍桌子,我才反應過來。
給張娟的中藥,都是些安神補腦的,警察確認無誤之後,又詢問了一些情況,才讓我離開。不過我一定要看看張娟的屍體,所以警察又帶我去了停屍房。
在停屍房裏,我看到蓋在白布下的張娟。如今的她已經之前完全不同,顴骨突出,眼窩下陷,整個人瘦骨嶙峋,重量比原來少了二十多斤。
不僅沒有了半點平日的美豔,而且還讓我觸目驚心。
從警察和張娟室友的口中,我大致知道了經過。原來從張娟老家回來之後,她居然整整五天都滴米未進,而且每次睡覺,都不斷呢喃著什麼,甚至還喜歡用指甲抓牆壁,最後死的時候,是在廁所裏割腕,指甲都斷裂了。
而據說在發現她屍體的時候,旁邊還擺放了一個木質的碗,上麵浸滿了她動脈裏流出來的殷紅。
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們又把那個木碗拿了出來,不過我奇怪的是,碗本來的顏色已經被鮮血給覆蓋掉了。
如此詭異的畫麵,腦海中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害怕,那個年輕警察也是第一次經曆這樣離奇的案件,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過他還是安慰了我幾句,對此,我隻能報以苦笑。
直到回到宿舍的時候,我整個人依然渾渾噩噩。我想不明白,張娟怎麼就這樣自殺了?她為什麼要自殺?
難道是?
我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張娟死得這麼詭異,讓我情不自禁地想到了那天在她老家經曆的滴血開路。
而且從那天開始,張娟就變得有些奇怪!
我頓時毛骨悚然,如果張娟自殺真的和這件事有關,那也太邪乎了。
可是我真的無法接受張娟的自殺,我不能看著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掉,無論如何,我也應該去查個明白。
再不濟,也算是通知一下她的父母,給他父母帶一點錢過去,都是我的一片心意。
我當天晚上就訂好了第二天出發的車票。
沿著來路,我乘坐三輪車,終於又回到了她老家所在的小鄉村。遠處的雪山,綠油油的莊稼地,真是一片祥和的世外桃源。
不過我沒心情欣賞四周的風景,當到張娟的院門麵前,我躊躇了,不敢敲門。
我們才離開一周啊,要是她父母知道了張娟死掉了,該是什麼情緒,該多麼傷心?我又該怎麼說?
就在我猶豫不決間,院門卻是自己先打開了。
從打開的門縫裏,我看到一個人,是一個女人,披頭散發,一身白衣,模樣看不怎麼清楚,隻看到頭發中有一隻眼睛在看著我。
“你好。”我叫了一聲,覺得這人是不是有毛病。
誰知這女人見到我,竟然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白牙,隻見她開口說道:“你來了?”
我心中頓覺得怪異無比,什麼叫我來了?感情你知道我要來一樣。
“進來吧。”女人一把把門拉開。
我皺了皺眉,又隱約聞到了那股怪異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女人有點不對勁。
我站在原地未動:“呃,你好,我是來找張娟的父母的,如果他們在裏麵可不可以幫我叫一下他們。”
女人露出的那隻眼睛突然閃射著凶光,發出一陣刺耳的笑聲;“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來找他們的,張娟死了對不對?”
我蹬蹬的退後了兩步,心中萬分驚恐,幹笑了兩聲說道:“你,你是從哪裏知道的?”
要知道,這個村子十分落後,交通基本靠走,根本沒有電話,就算從我們那裏寄信也得一個月才到得了,這女人是怎麼知道的?
卻見這女人抬頭大笑,她這一抬頭,擋住臉龐的頭發一下子被甩開,我看到的是一張絕美的臉。
這個女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下一秒,我如同五雷轟頂,腦中像炸了響雷一般。
啊!
我記起來了,我曾經在靈堂裏見過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