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和親吻越發用力,她忍不住低低呻吟一聲,很輕,說不出是歡愉還是痛苦。
他如遭雷擊,瞬間僵硬了身體,猛地打開車門,踉踉蹌蹌朝外竄去,眨眼不見。
芊芊抖抖索索坐起來,慢慢扣起扣子,將裙子撫平,扯了下嘴角,強自笑下,眉還未彎起,眼淚就撲簌簌滑落。
晚了,他等不到她病好。
她難堪地咬住唇。
太晚了,這次,他沒在原地等她。
蕭秉不知道自己跑到了什麼地方,這片別墅區,由一條主幹道和無數條通往各個別墅的小道組成,每條小道大致相同,隻能從轉入小道時的門牌號來確認位置,他躲進路邊的綠化林,當呼吸漸漸平靜,猛地將頭磕向石板,咬牙切齒罵:蕭秉,你這頭禽獸。
你這個人渣!!
你還要怎麼逼她!
他坐在地上,靠著石凳,茫然看著藍天,頭昏沉沉的暈,心一抽一抽的疼。
二月十三日,初八,年還未過完。
蘭箐手拿對講機如無頭蒼蠅般在二十平米的辦公室中來回亂轉。
“怎麼回事?往年審計都沒問題,現在來說我們偷稅?”
麥克風裏傳來疲憊而年輕的聲音:“蘭總,國家稅務條例不少地方是擦邊球,你繳也行,不繳也說得過去,隻要上頭有人,往年審計是我們合作的公司,這次是市裏重點審查各大企業偷稅漏稅情況,特別指定的幾家,抽簽決定,我司被分配給一家做事一絲不苟又油鹽不進的審計公司。”
“找人去活動活動,總之這份審計報表要跟我看到的財務報表一致!”蘭箐氣急敗壞地摔了電話,發覺車禍撞到的頭開始發昏。
她晃了晃,趕緊扶住牆,慢慢滑到地上,抱膝,抬眼望著落地窗外的明媚的太陽,勾唇嘲諷一笑。
仿佛從第一次她假意被車撞住到扶家,這車禍就跟她緣分起來了,一次兩次,每每算來,都跟扶芊芊有點關係。
“扶芊芊”她惡狠狠地自言自語。“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次審計是你搞的鬼,就算傾家蕩產也休想我將扶氏還給你,這是你們欠我的!是扶開先設計我的!”
金色的光線從半開的窗簾中瞧瞧潛入,照亮了女人因憤恨而猙獰的麵容。
二月底,有股民質問群嶽為何遲遲不肯公布上年第四季度財務報表,一時猜測精彩紛呈,群嶽股價有下滑趨勢。
三月上旬,群嶽上年度審計報告出台,出乎眾人意料,這份報表並未顯示其有偷稅漏稅情況,而是指出上年度群嶽所公布的財務報表虛報盤盈,借此抬高股價。
然後,就有人繪聲繪色看到“蘭箐被警車接走調查”。
有業內人分析道:“虧損是一定的,盤盈才反常呢!前幾年看著好不過是二少坐鎮,風嶽往裏注資。”
“對,今年蘭箐為打壓扶芊芊,搶生意,連續接手幾個虧空項目,再多錢也經不住這麼敗!”
嘩然輿論中,群嶽一向穩定的股價開始不穩,忽高忽低,像是有人竭力穩盤,但終雙拳難敵四手,力有不足。
“蘭小姐,聽說群嶽新季度的周轉資金不到位,銀行因貴司信譽問題拒絕放貸?”
蘭箐剛走到停車坪,呼啦啦幾個人將她圍住。
“蘭小姐,群嶽股價浮動厲害,是否跟前段時間所傳貴司財務報表虛假有關?”
“蘭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