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秉仔細將被子掖了掖,又將她搭在額頭的手放下來塞進被子,坐了會兒,長歎口氣,悠悠說,“睡不著就別裝了,我不好騙。”
“扶芊芊,你再給老子裝,我就先這樣那樣你,再那樣這樣你了!”
“什麼這樣那樣的?”芊芊睜開眼。
“嘿嘿”蕭秉幹笑兩聲,目不轉睛看著她,笑眯眯說,“給親一下,就告訴你。”
“幼稚。”她瞥他一眼,將臉轉向旁邊。
“還不如誇我下流!”蕭秉小聲嘀咕。
芊芊扯扯嘴角,這次沒有捧場地笑出來。蕭秉沉默地坐了會兒,去裏屋睡覺了。
半夜忽然起風,一絲涼氣從陽台未曾關嚴實的窗子潛入,蕭秉淺眠,起來關窗,想到芊芊晚上蓋得被子較薄,就拿條毯子走出去。
外間的床頭燈沒關,發出暗黃色的光芒。
柔和的光暈裏,扶芊芊睡的很不安穩,細眉緊緊擰在一起,嘴裏似乎還說著什麼,蕭秉一個箭步躍過去,輕拍她,“芊芊,醒醒。”
“嗯。”扶芊芊迷迷糊糊睜開眼。“蕭秉,你沒睡?怎麼了?”
酡紅的臉色,迷離的眸子,軟糯的聲音,仿佛醉人的酒,勾得他蠢蠢欲動,蕭秉俯身吮住她的唇,含糊說,“你在做惡夢。沒事,我在這兒陪你,睡吧,芊芊。”
蕭秉一向主動,在跟芊芊相處時,隻要發乎情沒被拒絕,他就不會止乎禮,這晚也是,親著親著就斜壓了上去。
為了幸福時光能夠長點,他的步驟通常是先封唇、再鉗手,如果是躺在沙發和床上的話,還要加上壓腿,待意亂情迷幾分鍾後,約莫著芊芊要惱羞成怒,放鬆幾秒鍾給她推拒,他再做君子狀乖乖離開。十分之辛苦,可攤上這姑娘,也隻有拚命忍了!
蕭秉照老習慣壓了親了摸了,也不知是夜晚滋生罪惡還是其它什麼原因,他趁著親的激動,脫了睡衣鑽入被中緊緊摟住軟玉溫香的身子,啞著聲音說,“芊芊,我想要你,再忍就廢了。”
懷裏的人動了動,沒大肆掙紮,也沒說什麼,隻是沉默。
“芊芊”他喚著,半是試探半是堅定地從背後咬她肩膀,“不要怕,我會對你好。”
空氣裏很安靜,仔細點,似乎還能聽到窗外的呼嘯風聲。
壓抑而急促的喘息中,他將她身體板正,伏了上去。
她瑟縮一下,睜開眼,幽黑的眸子中滿是清冷,隻一瞬,便垂下細長的睫毛,輕輕柔柔說,“關燈。”
“好。”他暈暈沉沉應著,伸手關了床頭燈,快速紮進被裏慢慢朝下滑去。
酥麻火熱的感覺席卷全身,可胸口忽然陣陣緊縮,惡心,泛嘔她攥著拳頭,渾身發抖,真想死在這刻。
“別怕。”
“我也是第一次,芊芊。”渾厚的輕笑聲從被子裏傳來,“我們有一夜的時間研究。”他也微顫,溫柔而堅定地攻城略池、直搗黃龍。
急促的喘息越來越重。
她咬住唇,額頭滲出細密的冷汗,努力忽視心口泛起的疼痛和厭惡感。
第一次?嗬嗬
她側過臉,眼角悄悄滑落透明的水珠。
蕭秉保持傻笑狀態已經很久了。
芊芊去洗浴,他殷勤跟去,被趕了出來,於是披著被子,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暈乎乎的笑。
微笑,朗笑,傻笑。
也不管是否半夜三更,抓起手機開始電話。
“樓宇,哥以前讓你代買的股票嗯嗯,過些日子轉賣給我。”
“小陸,你不是認識個國外很出名的婚紗設計師?介紹給我。”
“老大,婚嫁可以休多少天?”
“翩陽,睡沒?啊睡了,那好好睡,呃,沒事,我就是想跟你說,以後你就是我親弟弟,比蕭禾還親,哈哈”
一道深色浴簾之隔,她沉默抱膝坐著。
很想愛,可終究愛無能。
很想珍惜,可心口有個大洞。
所以
蕭秉,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