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天地混沌如雞子,而陰陽定之(1 / 2)

陸康開口說道,“不知侯爺可否為老朽講一講春夏四季晝夜更替之道!”

劉奇笑眯眯的開口問道,“這其中道理,早就有先賢告訴我等了,不知你等誰能告訴本侯,何謂紀年?”

荀彧緩緩開口說道,“春夏秋冬,周而複始,是為一年!”

劉奇點了點頭說道,“文若所言不錯!先賢有言,周而複始,是為一年!先賢既然言始,緣何又要言周,那是因為,春夏秋冬四季更替,是為周!”

劉奇稍稍頓了頓,開口朝著身側說道,“給本侯取紙筆來!”

熟悉劉奇性格的屬吏自然知道劉奇的愛好,送上來的並非是毛筆,而是劉奇命人在軍中廣為流傳的炭筆,,將木炭輔以膠泥之物定型,形狀和粉筆類似,雖說會弄髒了手,卻比毛筆方便攜帶多了,更何況成本也不知道降低了多少。

等到東西送上來,劉奇在紙上畫了一個大大的圈子,開口說道,“此為大地所行之軌。”

隨後劉奇又在畫的圓圈中心點了一個點,開口說道,“此乃日也,為萬物之陽,可稱之為太陽,為天地萬物提供陽氣!”

隨後劉奇在圓圈的軌跡上畫了一個小圈,開口說道,“此乃天地也!”

劉奇緊跟著繞在畫的地球所在地畫了一圈軌跡,笑眯眯的說道,“此乃月行之軌跡也!為天地之陰,可以稱之為太陰!”

荀悅看不過眼,帶著幾分憤然開口說道,“按大司馬所言,這太陽豈不是萬物中心了?”

劉奇點了點頭說道,“有名太陽者,萬物之母也!”

荀悅毫不猶豫發出了自己的連珠炮,“那不知道,按照大司馬所講,何為星辰?”

劉奇抬手唰唰唰的在圖上又劃了幾道軌跡,開口說道,“此乃星辰所行軌跡。”

劉奇又在紙上畫了幾筆,指著兩道軌跡相交之處說道,“星辰壽終者,非一星辰壽終也,陰陽失調,則二星辰與相交處相觸,則星辰毀滅,有天火行於空中!”

隗禧開口說道,“大司馬,不知可否可講一講掃帚星所行軌跡!”

劉奇抬手在圖上畫了一個大大的橢圓,開口說道,“這掃帚星軌跡所行一周,大致需要七十六年,故我等需要七十六年才能見掃帚星一次。”

陸康輕咳一聲說道,“大司馬,老夫還是想知道春夏秋冬四季更替之因!”

劉奇另外拿出一張紙,大大的畫了一個橢圓,一條直線將之腰斬,這才在紙上邊畫邊說,“凡大道運轉,由軌跡所變,春秋之時日光照射最中,故此氣候宜人,凡春至秋,是為夏,日光照射偏我等所居之所,在北,故為夏,流火炎炎,凡秋至春,是為冬,日光照射偏北,寒冬凜冽。”

陳紀帶著幾分疑問開口說道,“子瑾,依你所言,這軌跡所行之道,豈不是每年時間一致,按照我大漢律曆所記載,年凡無閏月,年有三百五十餘日,年有閏月,有三百八十餘日。如此說來,豈不是這太陽所行之軌,每年略有變化?”

蔡邕在熹平年間參與了曆法的重新製定,自然清楚這其中門道,當下輕咳一聲說道,“子瑾,依你所言,對我大漢律令有何看法?”

劉奇輕咳一聲說道,“我大漢律令,卻是走入了誤區,不管是上古先秦所行顓頊曆,還是如今已經廢除的太初曆,或是如今正行的四分曆,都是以日行為年征,以月行為月征。不管是顓頊曆的四分、還是太初曆的八十一分,亦或是如今四分曆的重新四分,都沒擺脫一個禁錮的思維,那就是陰陽相混!”

蔡邕乃是曆學大家,荀悅也對曆學有所深究,其餘人雖然不甚深入,但是劉奇所言,卻著實將傳統曆法所行推翻,不可謂不驚世駭俗。

荀悅帶著幾分急切開口問道,“那以大司馬所見,這一年該當如何劃分?”

劉奇輕聲開口說道,“不管你等如何劃分,都改變不了一周年有三百六十五又四分之一的事實,伯喈公、仲豫,這點我沒有說錯吧!”

蔡邕點了點頭說道,“子瑾所言無錯!”

劉奇這才緩緩說道,“我等所居之地,陰陽交泰調和,方有萬物所生,離地萬丈以上,則為天外之天,為日月星辰所居之地,陰陽涇渭分明,以為參照者,陽既是陽,陰便是陰,如今陰陽相混,這天地,不亂才怪!

所謂四分,便是以春分秋分夏至冬至以為合,定以首月,按三百六十五之數定之,以四象三才分之,有四季輪轉,有孟仲暮之別,分十二月,月或三十日或三十一日,以四象為基,收尾之年初月增一,是為閏年,如此分割,凡地行每日所至,縱往數百年所觀星辰,日幾重矣!此為太陽之曆,可以呼做陽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