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點了點頭說道,“大肆阿門所言不錯,正是青州左伯紙。”
劉奇輕聲道,“有勞文舉公了。”
就在這個時候,身為劉奇長史的法正疾步走了進來,俯身到劉奇耳畔小聲說道,“主公,皇甫大人遇刺了,皇甫大人察覺此事有異,沒有大肆聲張,命人向府上通報,請主公決斷。”
劉奇拍了拍法正的肩膀,“將府中事情安排下去,你隨本侯往皇甫大人府上走上一遭。”
隨後劉奇一臉正色的站了起來,帶著幾分歉意開口說道,“文舉公,來日再聚,抱歉了,京中發生了大事,本侯需得盡快前去處置。”
說完也顧不上再同孔融打個招呼,隻是朝著身旁的陳忠說道,“仲武,帶人跟本侯走。”
一行人匆匆趕往皇甫嵩府上,等到了皇甫嵩府上,一名四十多歲的漢子就已經等著了,此人不是旁人,正是皇甫嵩長子皇甫鴻,表字堅壽,也是朝中議郎。
幾人趕到偏廂之中,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正在為皇甫嵩包紮傷口,劉奇側目看去,卻是皇甫嵩大腿上被削下一塊皮肉,鮮血直流,好在大腿不是要害,算不得重傷。
屋中角落裏還倒著一具男屍,地上散落著一方藥箱,另外一名年近四十的男子帶著幾名家仆,帶著幾分謹慎站在一旁。
劉奇開口問道,“義真公,怎麼回事?”
皇甫嵩眉頭緊皺,開口說道,“侯爺,此中怕是誤會重重,為了避免朝堂動蕩,老臣才私下裏請大司馬前來,將事情說開,也好便於我等查探,免得中了賊子奸計。”
說完之後,皇甫嵩又將一張手令遞了過來,陳忠手疾眼快,接過來送到劉奇手上,劉奇大致看了看,手令中的意思卻是說聽說皇甫嵩身體不適,醫官郭正,奉驃騎將軍之命,前來為太常皇甫嵩大人診病。
看著手令落款處那方驃騎將軍的大印,劉奇麵色有些陰沉,先是左中郎將的偽印,現在又是自己的印章,那左中郎將的印章對比出來是假的,可是自己的印章呢?劉奇心中有預感,這方印鑒,搞不好,是真的!畢竟,如今鎮平城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要是印鑒有假,以皇甫嵩的老辣,怕是早就看出來端倪,也不至於中招了。
劉奇隨手就將這一紙手令交到了法正手中,法正看完之後,麵色變得十分古怪,隨後開口說道,“主公,屬下簽發了類似的手令,不過是給陸少府的,讓陸少府調劑一名醫官前來為皇甫大人診病,不過,本來打算今日送到陸少府衙中去,誰想陸少府就已經出事了,至於這份手令,法正,絕對沒有簽過。”
法正還是要想辦法解釋清楚,畢竟,這驃騎將軍印,除卻劉奇有用,平日裏辦公都是由自己這驃騎將軍長史掌管的,簽發文書手令告示等,也都是由法正出麵。
劉奇開口朝著身旁陳忠吩咐道,“速速派人去將匠作大將黃大人找來。”
隨後劉奇才命人將那死去的男屍翻了個個,端詳一番以後,開口說道,“派人去找來鎮平縣丞和太醫令,讓他們來辨認屍體。”
劉奇這才將目光投向了皇甫嵩,自顧自的找地方坐了下來,開口問道,“義真公,怎麼回事?”
皇甫嵩苦笑一聲道,“前兩日和楊太尉喝酒,喝多了醉倒,受了風寒,老夫找了人來看,不想怎麼就傳了出去,說老夫舊疾複發,臥床不起。
今日裏這家夥帶著一紙手令,說是奉命前來為老夫診斷,不想沒一會就從藥箱中掏出一柄短匕,想要趁機對老夫行凶,老夫同其搏鬥,驚動了我這侄兒皇甫酈,那刺客死命搏殺,多多少少傷了我這內侄,自己卻被一刀結了性命。”
“查!必須徹查!”劉奇看著皇甫嵩說道,“老大人放心,劉某定然將此事查個水落石出,給老大人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