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當猖狂的放聲大笑起來,“荀別駕,看來你還是沒看清眼前局勢,如今臨江城中一切盡在王當掌控之中,隻要王某一聲令下,荀別駕,後果如何,想必你比我清楚吧。”
荀攸毫不猶豫的懟了回去,“王當,臨江一隅之地,東有魚複白帝城,有主公心腹陳就鎮守,西有江州雄關,有荊州老將王威坐鎮,你王當不過占了這臨江一隅之地,又能如何?說插翅難飛也不為過,更何況,隻要主公斷了你等供需,不知道你王當能堅守多久?”
看到荀攸的模樣,王當對荀攸怒目而視,“荀共達,這麼說來,你是咬定了不願意給王當這個機會了?”
荀攸絲毫不理會王當的暴怒,心平氣和的說道,“王當,你要是給荀某說說你的幕後主使,荀某說不得還會多一條選擇呢。”
“當然是……”王當的話語戛然而止,轉頭盯著荀攸說道,“荀長史,我不明白你說什麼?什麼幕後主使?王當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看到王當那欲蓋彌彰的話語和神態,荀攸自然看了出來,自己所料不差,這王當背後,果然另有他人主使,可這王當不說,荀攸還真猜不到,劉奇的手段已經讓荊州士族膽寒,敢在劉奇眼皮子底下玩弄手段的,到底是什麼人?
荀攸緩緩開口道,“王當,你真以為,你們背後的算計,主公一無所知麼?荀某率領的三千大軍,就能如此輕而易舉的被你拿下麼?動一動你的腦子,真以為,你已經將荀某拿捏住了麼?”
荀攸解下腰間長劍,連同劍鞘扔在了麵前案幾之上,帶著幾分嘲諷說道,“就你還掌控臨江城,你去試上一試,憑你一聲喝令,到底有多少人會聽你的喝令?你可知道,這些人馬之中,有多少主公的探子?有多少人能憑著將令誅殺了你換取戰功?你真以為,主公將軍隊交付於爾等,就沒有留下後手麼?”
王當看著荀攸說道,“荀公達,你這是什麼意思。”
荀攸帶著幾分高深莫測,悠然說道,“王當,你是什麼意思,荀某就是什麼意思。”
王當稍稍頓了頓,含笑說道,“荀長史,我聽說去歲整軍,侯爺為了讓你整飭軍紀,曾賜你貼身佩劍,見劍如見侯爺親臨,不知可有此事?”
荀攸傲然到,“當然,荀某自然要對得起侯爺信任,去歲整軍,荀某曾手刃違法亂紀之人近百,今日荀某已經給你機會了,王當,莫要逼荀某親手斬殺了你。”
王當嘴角噙著一抹譏笑,“荀長史,不知道侯爺佩劍何在?也好讓王當見識一番,看看侯爺的佩劍長什麼模樣。”
荀攸指著案上的長劍道,“王當,莫非你眼瞎麼?侯爺貼身佩劍荀某放到案上好一會了,你竟然沒發現,當真是罪該萬死,莫非,你沒將主公放在眼中不成?”
王當指著桌上的長劍,帶著一抹不可置信的口吻說道,“荀長史,你說這是侯爺的貼身佩劍?”
荀攸直愣愣的盯著王當,帶著三分怒火道,“王當,莫給你以為,荀某會誆騙爾等豎子麼?”
王當彎腰一把抓住了案上的長劍,抽出三分,看到閃著寒光的劍脊,帶著幾分讚歎道,“果真好劍。”
看到王當隨意的動作,荀攸怒喝道,“王當,你做什麼?”
王當將長劍束在腰間,誌得意滿的拍了拍,“多謝荀長史提點,等到王當大事成了,定然不忘荀長史今日之恩,王某這就替長史大人去試一試,看看是不是如同傳言所說,見此劍如侯爺親臨。”
看著王當的作為,荀攸無力的癱坐在席上,中氣十足的怒罵到:“豎子!豎子!吾誓殺汝!吾誓殺汝!”
聽到荀攸聲嘶力竭的喝嗎聲,王當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抹笑容,呢喃道,“看來,這世道,我等寒門,隻能靠自己。這荀公達還是襄陽候的左膀右臂呢,還不是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若是我王當有一個好家世,如今定然能在這九州之地叱吒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