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見倒是沒有!”劉奇托著下巴,撐著腿看著周舒說道,“可是本侯卻是接到了陽城侯嫡孫的求援書信,這才趕來的益州?聽聞益州劉季玉,為了當上益州牧,殺兄弑父,不知可有此事?”
周舒淡淡的說道,“襄陽侯多慮了,如今陽城侯故去,這些不過是有心人炮製出來,混淆視聽,誣蔑季玉公的手段罷了!襄陽侯可別信以為真才是。”
看到周舒飽含深意的看了劉乂一眼,劉奇差點沒忍住笑噴出來!劉奇看著周舒說道,“汝何人哉?安敢在此妄言?本侯已經派人潛往關中,調查陽城侯子嗣被殺的真實狀況,等到有了頭緒,此事自然水落石出。”
劉奇頓了頓說道,“如今陽城侯新喪,天子陷於賊手,本侯就先越俎代庖一回,本侯看來,這益州大人的人選,還是上奏朝廷,交由朝廷決定為好。至於劉陽城這陽城侯的爵位,按照我大漢的律令,立長立嫡,這頭銜理應落到左中郎將頭上,隻可惜左中郎將為國捐軀,死不瞑目,還未得到應有的待遇!如今左中郎將長子業已成.人,不妨就讓左中郎將長子劉乂繼承陽城侯的爵位。不知道諸位以為?本侯所言如何?”
聽到劉奇的話,劉乂一下子就心慌了起來,聽劉奇這口氣,自己小命是保住了,還繼承了陽城侯的爵位,可這益州牧,恐怕與自己是無緣了,想到夜裏那人和自己的對話,劉乂心中不禁暗自腹誹:還真是如此,看來,自己這是引狼入室了啊!最關鍵的是,這狼來得太快了。
看到劉奇目光中那濃濃的蔑視之意,廳中卻無一人膽敢出聲反對,過了好一會,許靖這才率先衝著劉乂拱手道,“汝南許靖,見過陽城侯。”
看到許靖見風使舵,一眾東州士族,紛紛不甘示弱,衝著劉乂拱手道,“見過陽城侯。”
看到這一幕,劉奇心中不禁點了點頭,這許靖,還是有幾分眼力的嘛!許靖這番行動,看似是在給劉乂站台,恭賀劉乂繼承了陽城侯的爵位,實際上是告訴劉奇,我們承認你的話,劉乂是陽城侯了,我等和他沒有從屬關係,還請襄陽侯多多提拔。
沈彌、婁發二人衝著劉奇拱手道,“末將沈彌(婁發)見過襄陽侯,我等乞食之人,願意歸附侯爺帳下聽用,還望侯爺收留!”
劉奇朗聲笑道,“既然二位將軍願來,本侯自然是歡迎之至。”
看到沈彌、婁發二人的作為,王商騰地一下從席上蹦起,帶著幾分怒意說道,“襄陽侯,這大庭廣眾之下,你就將我益州將士收入麾下,這恐怕不太好吧!”
劉奇瞥了王商一眼說道,“本侯就做了,你又能如何?莫非你有什麼其他意見不成?”
王商梗著脖子說道,“襄陽侯,這些士卒那廝護衛益州安寧的正卒,襄陽侯若是將這些人都收攏到麾下,恐怕引起益州騷亂啊!”
“哼!”劉奇冷哼一聲,看著王商說道,“家父劉景升,貴為朝廷鎮南大將軍,有權統攝南方諸地軍事,以前放任你等胡作非為,現在劉某要代替家父整軍,莫非你有什麼意見不成?還是你覺得,家父鎮南大將軍的名號?是個虛銜?無權統攝益州諸軍不成?”
劉奇的話噎的王商不知如何作答,所有人都知道這鎮南大將軍不過是個虛銜,可在座諸人誰敢將這話說出來?到時候劉奇一表文書送到朝廷,自己這些人也隻能枉死,頓了頓,王商昂然道,“老夫身為蜀郡郡守,斷然不會允許襄陽侯這麼做,敗壞我大漢綱紀!”
“嘿嘿!”劉奇冷哼一聲道,“為了我大漢安寧,本侯決定,不日征討南蠻,益州諸郡,各級官員,隻有權處理政事,膽敢插手阻撓軍務,形同反賊,當誅九族!”
劉奇的話讓場中諸人一陣心驚膽戰,劉奇這一手,借著自家父親名號,不動聲色就將益州軍權攬入懷中,就是朝廷委任一個益州刺史下來,也不過是個泥塑菩薩,有名無實,這襄陽侯的手段。果真不敢小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