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群也無意相送,劉乂轉過身後麵上多了一絲悲色,心中尋思到,“果真被那位猜中了,這周氏果真已經和自己那四叔狼狽為奸了,現在連出麵都懶得出麵了。”
劉乂咬了咬牙,就往王商府上而去,在王商府邸的大門前,劉乂也不讓人叫門,就直愣愣的跪在了王商的府門外,靜候著天亮。
如今劉焉新喪,身為蜀郡郡守的王商肩上擔子可不輕,已經熟悉自家老爺近日出行規律的王府下人,五更中分之事,就已經起來灑掃庭院,當下人推開府門,看到直挺挺的跪在府外的劉乂,大吃一驚,連滾帶爬的跑到後堂,向王商稟告去了。
王商剛剛起身,連洗漱都顧不上,就跑到了府門外,看到跪倒在自己府門外的劉喲,急忙上前彎腰想要扶起劉乂,開口問道,“孫少爺,發生了何事?何故如此為難自己?”
劉乂麵上滿是悲痛之色,“文表先生,劉乂昨夜遭遇刺客,就連能證明家父死因的那兩半塊玉佩,也被刺客搶走了一半,先生向來公允,還請先生為我主持公道。”
王商開口說道,“孫少爺,你先起來,咱有話好好說。”
劉乂麵色一沉,帶著幾分崛起說道,“先生要是不答應我,劉乂今日就長跪不起。”
王商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公子放心,賊人膽敢在我益州府治肆虐,王商定然竭盡全力,為公子主持公道。”
劉乂站了起來,冷幽幽的看著王商,狀若厲鬼,麵無表情的說道,“先生的承諾,劉乂記下了,若是先生為我主持公道,劉乂永生不忘先生今日之恩,若是先生出爾反爾,劉乂縱使到了九泉之下,也會惦念著先生的。”
看到劉乂帶這幾名親隨離去,王商麵似寒冰,鐵青一片,心中暗自琢磨著,到底是誰在算計這一切?就是劉璋想要登上益州牧的位置,也斷然不會做這種蠢事,除非是,苦肉計?可劉乂這幅模樣,也不像是再用苦肉計,更何況,在王商看來,劉乂一個小屁孩,就是用苦肉計,也斷然不會讓自己傷成這個樣子,這背後,到底是誰在算計著益州上下?
王商就是提起了心思,也隻得暫時放在一旁,畢竟今日,是劉焉的三七之日,也是益州上下,準備推舉劉璋為益州牧的日子。
已是巳時一刻,陽城侯府中,上下縞素,益州士人豪族,紛紛前來吊唁,不過讓人感到詫異的是,今日前來吊唁的眾人,一個個都在陽城侯府中逗留,似乎在等著什麼。
終於,一道嘹亮的聲音響起,“綿竹任定祖、閬中周叔布,前來為陽城侯吊唁。”
聽到這兩道聲音,劉璋率先起身迎了出去,拱手道,“劉璋謝過定祖先生、叔布先生前來。”
任安緩緩開口說道,“季玉公言重了,劉陽城名傳天下,,為我益州鞠躬盡瘁,我等閑人,前來吊唁一番也是應當的。”
等到任安、周舒二人吊唁完劉焉,被請到坐上上座,任安這才掃視了一圈,緩緩開口說道,“嗯,諸位都來為劉陽城吊唁,不錯,不錯!說明我益州後輩都還懂得禮節。”
看到再無人前來,任安朝著侍立在周舒身側的周群,開口說道,“仲直,去請季玉公過來說話。”
劉璋率著一幹子侄走上前來,朝著任安拱手道,“定祖先生,不知道喚劉璋前來,有何要事?”
任安開口說道,“州不可一日無長,國不可一日無君。如今劉陽城已然故去,時日尚短還好,可時間一長,若無人統攝州郡,恐怕我益州就亂了起來,到時候豈可對得起劉陽城數年努力之功。”
劉璋拱手道,“家父如今新喪,劉璋隻願為家父守孝,這些凡俗事務,劉璋就不摻和了,免得他人指摘劉璋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