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帶著吳懿和一幹白帝城中軍士,風風火火的迎了出來,司馬徽抬手說道,“吳都尉,這是我家少公子蔡瑾。”
吳懿拱手道,“陳留吳懿見過公子。”
“嗯!”劉奇不滿的哼了一聲,輕輕頷了頷首,隨後將頭扭了過去,意思是和吳懿打過招呼了。
吳懿知曉劉奇的身份,倒是沒怎麼在意,可跟隨吳懿來的一眾將官可不知道劉奇身份,見到劉奇如此傲慢,一個個將不滿寫在了臉上。
更有甚者,神情激動的站了出來,準備為吳懿討一個公道,蔡陽不動聲色的站到劉奇身旁,冷哼一聲道,“誰敢對我家公子無禮,先問過我蔡陽手中的長刀再說,老朽倒是想知道,多年不出手,還有人記得老夫這刀神的稱呼。”
一名須發有些發白的年老小校看著蔡陽,帶著一抹不可置信的口吻說道,“你,你,你是傳說中的刀神蔡陽?”
蔡陽目不斜視,語氣中滿是傲然的說道,“要是這天下沒有第二個刀神,那你口中的刀神蔡陽說的就是老夫了。”
至於那些年輕的小校,看到劉奇身旁不遠處凶神惡煞的楊齡,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這家夥,單看這凶神惡煞的麵相就不是易於之輩,更不用仔細去看,就憑雙手虎口之上的老繭,眾人也看得明白,就是遠不如蔡陽,也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對付的。
麾下諸將側目,吳懿卻一點也不意外,若是荊州牧的長公子,名動天下的襄陽侯,身邊沒有高手隨行,沒有精銳護送,這才讓人感到意外呢!現在看這架勢,吳懿原來信了三五成,現在就已經信了八成,看這模樣,應當是荊州牧劉表的公子無疑了。
吳懿喝退麾下將校,抬手道,“公子,還請入城落腳。我陳留吳氏與你蔡氏也算是世交,你我不妨借此機會,好好親近一番。”
“嗯!”劉奇輕哼一聲,“勞煩吳將軍帶路了。”
吳懿自然不敢怠慢,將臨近自己的江官都尉府邸的親兵府騰了出來,將劉奇等人安置了下來,帶著幾分歉意說道,“公子,關隘之中,條件簡陋,還請公子多多擔待才是。”
“嗯!無礙,無礙!”劉奇淡然的說道,“司馬先生,今日到了我撫琴的時間了,你先和吳都尉談一談,有什麼事情再找吳都尉,沒什麼大事就不要叨擾我了。”
隨後劉奇招呼了數十親兵,蔡陽隨行左右,一眾人往城樓上趕去,看到吳懿麵上微有不愉,司馬徽湊到吳懿身旁說道,“吳都尉莫怪,我家公子音律文學,都是當世一絕,惹不出什麼大亂子,吳都尉就不用操心了。”
一行人到了城頭,劉奇自顧自的從腰間錦囊中抽出一支橫笛,旁若無人的吹奏了起來,雙目之中卻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周山川地勢,身旁幾名隨從,表麵上是圍繞在劉奇四周保護劉奇安全,實際上一個個也在借機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這白帝城。
吳懿聽到絲絲縷縷傳入耳中的笛聲,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看著司馬徽笑道,“司馬先生,看來,劉州牧還真是器重你呢!”
司馬徽撫了撫頷下長須,帶著一抹無奈說道,“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老夫既然得到劉州牧看中,也唯有鞠躬盡瘁,效死以報!”
吳懿看著司馬徽說道,“既然司馬先生能做主,倒不如給本將好生說道說道。”
司馬徽幽幽的說道,“不知道吳將軍想要知道什麼?”
吳懿目光炯炯的說道,“比如,談一談劉荊州的打算。”
司馬徽不動聲色的說道,“吳都尉,欲速則不達。這事情事關我大漢江山,老夫豈敢妄自揣摩,還是等到了成都,和劉公見過麵之後,我等再細細商談,老夫隻是代表劉荊州走上一遭,如今,季玉公的態度才是根本。”
司馬徽看了吳懿一眼,“若是季玉公沒有那個心思,我家劉荊州縱使有心,也是徒然無功。”
吳懿輕輕頷首道,“劉荊州所行之事,乃是為了我大漢江山,為了這天下太平,是大大的好事,我等自然會全力擁戴,若是季玉公得知此事,定然不會反對,但司馬公要想好,如何應對益州士族,益州這些世家大族,理當不會同意,若是益州守一隅之險,定然沒有什麼問題,可想要憑借著益州之力來平定天下,恐怕益州這些鼠目寸光的世祖,會逼著季玉公行公孫述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