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銅的話,葛青麵色陡然一變,帶著幾分厲色問道,“錢爺,你這是準備跟我道門翻臉?葛某就將話撂下了,你要是不把這書籍的造法給上葛某一份,我讓你的生意出不了荊州。”
不待錢銅開口,餘通眼中就閃過一絲寒芒,“葛先生倒是好大的口氣!錢爺,某家是代表兩位侯爺來的,隻要你將這製造書籍的技術和我家兩位侯爺共享,某家保你到時候少不了榮華富貴,別說荊州,就是這大漢十三州,我到想看看誰敢擋了我家兩位侯爺的財路,到時候小侯爺率兵還不鬧他個天翻地覆。”
聽到餘通的話,張偉眯著眼睛笑道,“餘兄,這麼大生意,一個人獨吞不好吧!既然侯爺出麵了,那我代表襄陽的大小家族,我出了侯爺那份錢財,這生意也算上某家一份如何?”
到了這個時候,錢銅已經摸到了些許脈絡,這郝容代表的是這襄陽的地下勢力,到現在除了自報家門沒發話的胡海代表的是襄陽那些各個府衙跑腿的佐吏,這兩方人打點不好,到時候折騰起來,自己好好的生意也就被折騰散了,錢銅以前在吳郡行商,這些門門道道錢銅自然了解的很。
至於餘通、張偉、葛青三人,那很明顯就是滎陽,或者說是荊州商人的代表,看這模樣,葛青所掌握的生意不小,頗有底氣,這餘通和張偉二人代表的就是劉奇父子和襄陽一眾大小豪族了,張偉敢說這話,顯然在荊州大小豪族中頗有交遊,至於這餘通,再不濟也多多少少和侯府有聯係,可既然敢站到這裏,錢銅心中就明白過來,這家夥多半也是仗著侯府勢力狐假虎威的角色,要不然,也不至於看到自家主子府上的管家還無動於衷不是?
錢銅沒有理會這二人,朝著胡海問道,“胡三爺,不知您是個什麼意思,諸位為了我襄陽百姓安危,每天辛苦奔波,錢某多少也該獻上一份心意才是。您這一句話都不說,錢某著心中可是不安的很呐!這幾位都可以商量著說,可您要是不開口,我這生意恐怕很難做下去嘍。”
胡海沒有看錢銅,反而打量著錢銅身側後方一襲黑衣的賈詡,帶著些許試探指著賈詡開口問道,“錢爺,不知道您身旁這位是?胡某看著怎生覺得有幾分眼熟?”
錢銅心中一個咯楞,莫非,賈管家被這家夥認出來了?要是這樣的話,可就沒法按照侯爺的要求將這事情繼續下去了,要是拖不住這群家夥,可就前功盡棄了。
聽到胡海的話,賈詡臉上多了一抹奸詐,含笑指著錢銅說道,“胡三爺?你是說老朽?老朽姓錢名多字萬千,是錢銅這廝的七叔,小老兒這輩子別的學問沒有,可就是對這算學感興趣,要是襄陽各衙門中有什麼合適的差事,侯爺可別吝嗇啊!這次來一是為了盤點賬目,二來也是給我這侄兒壓壓陣,這麼大的生意,沒個長輩在,還真讓人放心不下。”
看到胡海臉上仍有疑色,賈詡哈哈一笑道,“胡三爺每天同各色人物打交道,想必見的人多了,有人和老朽長得像不足為奇。更何況,老朽這張臉,比不得胡三爺長的英俊,讓人在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出不凡來,要是老朽走在人群裏,那可真就是滴進河裏的一滴水,沒有人注意到。”
聽到賈詡的話,胡海笑道,“嗯!說得有理,錢多,還真是一個好名字!三爺我看你這人不錯,等到回頭衙中有空缺了,我打個招呼你來補上。”
賈詡一臉的狗腿相,點著頭說道,“三爺叫我錢多多就好,我們錢家,別的沒有,就是錢多,父母為了家中錢財更多,才給我起了這個名字,三爺要是不嫌棄,就叫我錢多多好了。”
胡海朗聲笑道,“三爺我跟你投緣,錢爺,我們兄弟要的不多,你給鎮江龍多少,就給我們兄弟多少,不知道錢爺以為如何?”
錢銅點了點頭說道,“這個好說,既然侯爺的人在此,那還請郝爺和胡三爺做個見證,免得日後錢銅吃了虧。”
看到錢銅這幅模樣,賈詡心中暗自點頭,這家夥表現不錯,好生雕琢一番,日後定能成大器。
郝容和胡海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坐在案後,拈起桌上的果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了起來,錢銅這才將目光瞥到道餘通和張偉二人身上,“餘先生,張先生,不知道二位得出個結果沒有?你二位中的那位,錢某都得罪不起,你二位要是不商討出個結果來,錢某可不敢開口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