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為人陰險狡詐,奸猾無匹,加上喜歡與鄉野百姓打交道,愛聽一些鄉野傳聞,聽到呂布的話後,心思瞬間活絡了起來,呂布打算想辦法回到陳就,還不遭到袁術的猜忌,這種事情鄉野裏多了去了,腦子一瞬間不知道轉了幾百圈,想到去歲劉子瑾死去生還,黃祖率軍頭戴孝巾,大破袁術的事情,郝萌終於有了一個想法,“裝病!”
想歸想,看到諸將愁眉緊鎖的模樣,郝萌抱拳道,“將軍,末將倒是有些想法,就是不知當不當說。”
呂布看了郝萌一眼,輕輕頷首道,“但說無妨,不管成不成,我等都能探討一番,到時候想出一個合適的辦法來,我們這群大老爺們都是粗人,又不是廟堂之上那些滿嘴之乎者也的老夫子,有什麼不能說的!”
郝萌捋了捋思緒,開口說道,“將軍不妨裝病,就對外宣稱患了惡疾,到時候我等退入陳郡,凡是我等出麵,等過上三五個月,將軍再出麵不遲,到時候袁公路也不能將我等如何。”
呂布將目光投向了李肅,開口問道,“懷素,你覺得如何?”
李肅皺著眉頭說道,“將軍,郝萌將軍之策不錯,但有些太過突兀了,恐怕瞞不過袁術,李肅有一策,足以讓我等拿下陳郡,袁術找不出半點毛病,可是於將軍威名有損,李肅不敢妄言。”
“名聲就是個屁!”呂布粗暴的喊了一句,“董卓那匹夫當年仗著西涼三千兵馬,晝進夜出,如其他人不敢妄動,方才竊得太師之位,袁本初要不是使陰謀詭計,能夠坐擁冀州?曹孟德之流更不用說了,就連這黃口孺子劉子瑾,用手段也能將我等玩弄於鼓掌之間,某家今日方才看清,在勝敗麵前,名聲就是個屁,如今我等拿下袁渙手中的兵馬才是正理,有什麼計策速速道來。”
李肅環視了四周一眼,呂布自然知曉李肅的打算,當下喝道,“成廉,去,率人在外頭候著,所有人不得靠近大帳百步之內。”
一刻鍾之後,成廉再次走進大帳,抱拳道,“將軍,大漲百步之內,除了我等八人之外,再無其他人了。”
看到眾將好奇的眼神和呂布殷切的期盼,李肅緩緩開口說道,“將軍就對外宣稱,遭遇了劉子瑾的伏擊,三軍大敗,將軍身受重傷,到時候我等率軍高調回到陳郡,袁公路也不敢多說什麼。”
“什麼?如此也太有辱將軍名聲了!”魏續第一個跳了出來阻止李肅說下去,自己在軍中威望本就不足,全仗著是呂布小舅子的身份壓製麾下將士,要是這消息傳出去,自己麾下那幫子兵痞還不翻了天,尤其是高順手中那八百陷陣營,到時候不鬧騰那才叫怪事。
“魏續,住嘴!”呂布高喝一聲,看向李肅道,“懷素,你繼續說。”
隨後鋁木目光在其餘幾人身上一一掃過,冷冰冰的說道,“你等誰要是再打亂懷素的話,到時候休怪本將軍法處置。”
李肅一本正經的說道,“將軍要做出一副大敗的模樣,到時候赤兔馬交由他人照顧,找個人穿上將軍衣甲拿著將軍的畫戟扮作將軍模樣在營中巡視,將軍就找輛車,躺在車上休息就是了。等到返回陳郡,袁渙定然前來問責,到時候我等拒不承認主公受傷,袁渙定然按捺不住,到時候要前來我軍營中探視,到時候到了我軍大營,要如何行事,還不是將軍一句話,等到收編了袁渙手下軍卒之後,將軍將陳郡袁氏族人留在身邊,還怕袁渙不乖乖效力?”
呂布開口問道,“既然要宣傳某家身受重傷,為何還要他人穿上某家衣甲兵器扮作某家模樣?如此一來,豈不是乖乖坐實了我等不戰而退?到時候袁術要是責問,我等可脫不了幹係。”
李肅含笑道,“將軍要是大模大樣的宣稱身受重傷,袁術才會心生疑惑呢!主公身為天下第一勇將,這名頭就足以讓他人退避三舍,到時候有人扮作主公模樣,才能讓士氣穩定,到時候我等才能完好無損的回到陳郡,算計袁渙是一方麵,到時候袁術要是追問,主公就明言,要是主公受傷的消息傳出去,到時候軍伍可就大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