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鍾以後,堡門大開,劉奇朝著身旁的劉平吩咐道,“帶著五百人守在堡外,要是有人膽敢逃離,格殺勿論!”
看到刀被架在脖子上的青年,劉奇冷冷的開口說到,“本將還真覺得你費氏好欺負,不知道你費氏現在給不給本將這阿貓阿狗麵子?”
劉奇朝著雲逸說道,“雲逸,帶路,本將倒想見識見識,看看這區區上蔡一個巴掌大的小豪族,有多大的麵子可言?”
隨著呼喝聲響起,一名五十出頭的老者帶著幾名漢子,舉著火把走近,看到劉奇之後,稍稍欠身道,“草民費庭見過將軍,不知道我費氏做了什麼錯事,竟然要將軍率兵攻打我費氏私宅?”
劉奇輕笑道,“本來本將隻是打算來借點糧食,可你費氏族人說本將沒有這個麵子,本將就想來看看,你費氏的麵子有多大?”
那老者稍稍躬身道,“將軍,如今我費氏的麵子你也看到了,塢堡你也破了,都是小兒出言不遜,小老兒向將軍賠個不是,願奉上一萬石糧草以資軍用,還請將軍高抬貴手,不要跟鄉野小民一般見識。”
劉奇含笑點了點頭說道,“費先生既然有心,那本將也給你費氏一個麵子,你費氏全家上下,每人留一石糧食,其餘糧草,全部按照市價賣給本將,本將就高抬貴手,放過你費氏,不知道費先生以為如何?”
費庭抬頭有些看死人的目光看了劉奇一眼,“將軍,我費氏不願意惹是生非,不代表我費氏怕了將軍,隻是此事過錯確實在小兒,費某才開口向將軍示好,可將軍要是一味逼迫,那費某隻有得罪了。”
“嗤!”劉奇嗤笑一聲道,“襄陽侯有言,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等要是不乖乖配合本將行事,那本將就隻好動粗的了,真不知道你等在本將麵前何來的底氣,要不本將明日帶著你,去挖開費長房的墓,看看裏邊埋的是竹竿還是屍骨。”
陰暗處一名垂垂老矣的老者狠狠的將手中木杖在地上拄了兩下,帶著幾分幽幽的聲音說道,“小家夥,說話注意這點,你可知道,禍從口出!”
劉奇右手不動聲色的扶在了腰間刀柄上,“怎麼,費長房敢裝神弄鬼,就不敢讓別人說了?”
費庭看著劉奇說道,“小將軍,聽你這口氣我們是沒得談了?”
劉奇盯著費庭,慢吞吞的說道,“我給你說過了,你費氏上下,每人留一石糧食,其餘糧草,全部以市價售賣給本將,你費氏要是乖乖配合本將,本將既往不咎!”
費庭大喝道,“兒郎們,這家夥欺人太甚,隨老夫動手,我費氏可沒有孬種!”
劉奇大手一揮道,“上!給我將這塢堡內的人斬盡殺絕,寸草不留!”
費庭縱身站到一塊石碾上,喝道,“兀那將軍,可敢與某家一戰?”
“嗖!嗖!嗖!嗖!嗖!嗖”六七隻利箭從暗中射出,直奔費庭而去,費庭手中長劍翻轉,撥開躲過了四支長劍,終究有一支利箭紮在了費庭的大腿上,費庭身形不由得一滯,隨後兩支利箭一支釘在了費庭的肩頭,一支紮在了費庭的胸口,費庭捂著胸口,帶著不甘大喊一聲,“卑鄙!”
看到費庭中箭,那陰暗處的老者仰天長嘯一聲,“啊!庭兒!”
大軍推進,劉奇走到石碾旁,一隻腳踩在石碾上,看著費力捂著胸口的費庭,冷冰冰的說道,“看到了吧!這就是本將的底氣,不知道你費氏的麵子有沒有這麼大?本將忘了告訴你,這是戰爭,隻有輸贏,沒有光明正大或者卑鄙無恥,現在看來,是本將贏了。”
看著費庭的雙眼漸漸失去神色,劉奇挺直了身子,看著前方戰局,就在此時,雲逸大喝一聲,“將軍,小心!”
劉奇回過神來,卻發現雲逸已經站到自己身前不遠處,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交戰起來,二人各持一柄利劍,一時間你來我往,一眾士卒完全插不上手。
那老者語氣中滿是恨意的說道,“雲逸,沒想到你也成為了襄陽侯的走狗!現在不是以前,休怪老夫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