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開口說道,“將軍,那處是上蔡瞿氏的塢堡,乃是漢初瞿方進後裔,顯赫於上蔡已有數代,家資也頗為敦厚。”
劉奇喝道,“傳令大軍,全軍就地休整,今夜一更,你等隨本將去借糧!”
風起雲動,夜色彌漫了四方,看到塢堡中巡視不斷的人影,雲逸開口解釋道,“將軍,這兩年豫州戰亂不止,這些豪族為了自保,都出資建了塢堡,宗族奴隸居於其中,白天外出耕作,夜間居於堡中防賊,更兼去歲袁術撤離後豫州更加混亂,這些塢堡防守的更嚴了。”
劉奇點了點頭說道,“本將代表的是朝廷大軍,不是山賊草寇,自然要先禮後兵,他們要是允了本將糧草還好,要是膽敢抗拒天兵,那自然是罪無可赦!”
一隊人馬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了這座塢堡外,雲逸一襲長衫,白衣飄飄,手持長劍站在隊伍最前方,身後火光連成一行,似有千軍萬馬,從遠處奔馳而來。
塢堡中傳來一聲喝聲,“什麼人?也敢打我瞿氏的主意?”
雲逸朗聲道,“大漢天兵到此,你這堡中誰人主事,速速出來答話。”
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伸出腦袋看著城下,冷哼一聲說道,“縱然朝廷大軍,亦是白天親至,豈會夜間偷偷摸摸的打上門來?別以為你等找了幾套官軍鎧甲,就能夠偽裝成官兵,小爺我見識的多了,你等還是速速離去的好,若不然,休怪我瞿氏與你等撕破了臉麵。”
“年輕人好大的口氣!”雲逸含怒喝道,“老朽乃是水雲莊雲逸,如今忝為鎮南將軍府中幕僚,你去問問瞿固那個老匹夫,看看他敢不敢和老朽這麼說話?你近視好好說話便好,要是膽敢頑抗,休怪老朽不念舊情。”
聽到雲逸的話,年輕人不敢大意,拱手道,“先生稍待,我這就去請家主前來。”
不到一刻鍾功夫,就聽到塢堡牆上傳來一聲帶著幾分清勁的聲音,“老朽瞿固,在上蔡這地兒還算的有幾分顏麵,不知道壯士自何處來?給老朽幾分顏麵,老朽也給諸位一個交代。”
雲逸冷哼一聲道,“瞿固,你這老匹夫除了裝神弄鬼,就不能有一點新鮮的手段?速速打開塢門,為我大軍提供一些方便,借上我大軍些許糧草,雲某做主給你一個出路,如若不然,休怪雲某不念舊情!”
瞿固也不避諱,含笑道,“原來是雲二莊主到了!不知道雲莊主需要多少糧草,要是不多的話,瞿某做主送給莊主了,要是雲莊主需要的糧草太多,那瞿某也無能為力了,至於大軍,還請莊主見諒,如今盜賊四起,堡中早已人心惶惶,若是莊主再率軍進城,恐怕引起嘩變,還請莊主率人在外駐紮,明日一早,瞿某定然率人將糧草奉上。”
雲逸喝問道,“老夫今晚定要借到糧食呢?”
瞿固冷冷的說道,“那我也隻有請教請教雲莊主的高招了。”
雲逸笑道,“瞿固,老夫如今忝為鎮南將軍幕僚,帶著我家侯爺的誠意來的,你要是現在打開塢門,我家侯爺自然可以借給你糧食,立字為據,有借有還,若是你膽敢抗拒,老夫身後這五萬大軍,一聲令下,就能踏平你這塢堡,抗拒天兵之罪,不知道你瞿氏當不當得起?”
瞿固反問道,“你是襄陽侯府中幕僚?”
雲逸含笑道,“不才正是!”
瞿固開口問道,“你說你等借的糧食立字為據,有借有還?”
雲逸笑道,“襄陽侯金口玉言,豈會為了區區小事,做出有損自己聲譽的事情?”
瞿固遲疑片刻,開口說道,“瞿某信得過襄陽侯的信譽。”
看到塢門大開,雲逸毫不遲疑,等到士卒進入塢堡中,自己躬身站在塢堡門口,瞿固從堡牆上下來,看到雲逸的模樣,遲疑了片刻,開口問到,“雲先生,襄陽侯在軍中?”
雲逸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你要是不嫌累,就跟著老朽在此處稍等片刻吧!”
瞿固朝著雲逸彎腰躬身行禮道,“多謝雲莊主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