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腦海中第一個冒出的想法就是,這麼漂亮的小娘子,怎麼可以這幅打扮?這長相和這裝扮完全不搭邊啊!
看到文聘的裝束,那少女指著文聘喝問道,“你就是帶兵來剿匪的將軍?”
文聘被驚醒過來,望向少女道,“本將就是,這山中山賊橫行,不知你一個弱女子跑到這山野之中的來幹什麼?”
那女子走近文聘,手中獵叉直奔文聘而去,嘴裏高呼道,“惡賊,納命來!”
文聘反應也不慢,揚起手中長槍就招架而來,看到身旁士卒蠢蠢欲動的模樣,嗬斥道,“爾等不要插手,若是對上一個弱女子本將也要以多欺少,那本將的臉麵往哪放。”
若是論武力,這少女並不及文聘,可在山林中長槍施展不開,加上少女熟悉山中情況,一時間一槍一叉,你來我往,倒也勢均力敵。
看著文聘和這女子打得不可開交,一眾黑衣衛心中對這女子多了幾分好奇,同時心中也多了幾分放鬆,隨著二人的輾轉騰挪,一幹士卒遠遠綴在文聘身後。
“啊!”那女子一聲尖叫,手中獵叉高揚,眼看著就要跌倒,文聘目光一緊,卻發現這女子身後,虛掩著的是一個陷阱,並非實地,當下稍一猶豫,一個跨步上前,一把拽住了那女子的胳膊。
誰料想那女子借力,一腳蹬在陷阱邊緣,一腳直踢文聘腳踝,文聘一個不穩,二人就直愣愣跌進了陷坑中,看著那女子借機甩到上方,文聘毫不猶豫的扭身,將那女子壓在了身下。
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二人就落在了陷坑底部,自家士卒跟隨在後邊,文聘並不擔憂,就在文聘愣神之際,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聲,“啊!混蛋,小娘的清白!”
文聘這才發現,自己的大嘴印在了那少女的脖頸之上,聽到少女的叫聲,當下臊紅著臉,有些懦懦的說道,“我,我這就起來。”
文聘鬆開右手中握著的長槍,左右從那少女背後抽出,當下站了起來,誰料想文聘站起來之後,那少女蜷在地上,捂著衣裳扯著嗓子喊道,“混蛋!色狼!救命啊!”
文聘借著微光,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少女的腰帶勾在了自己的鎧甲上,結果自己一爬起來,竟將那少女的腰帶勾了開來,文聘苦笑一聲道,“小娘子,對不住了,卻是某家過失。”
那少女嬌哼一聲道,“還不轉過身去,莫非真的對小娘我有什麼不軌的圖謀?”
文聘當下轉過身去,麵對這洞壁,仰頭看天,看到這近兩丈深的大洞,祈禱著自家的將士快點將自己救出去,驀地,文聘隻感覺脖子一涼,卻是有利刃脅在了自己的脖頸上。
“別動!”
聽到那少女的聲音,文聘猶豫了片刻,開口說道,“好,我不動,刀槍無眼,小娘子你可別衝動啊!”
那少女喝道,“舉起手來!”
文聘無奈之下,雙手高舉,語氣中滿是無奈的說道,“小娘子,你我無冤無仇,你可別衝動啊!本將雖然官職不高,可手下兵丁都在舞陽,你要是傷了我,手下兵丁動亂起來,怕是會連累到整個舞陰百姓。”
那少女帶著三分果決說道,“隻要將軍對天發誓,不去打信陵君陵墓的主意,我就放了將軍。”
文聘嚷嚷道,“小娘子,冤枉啊!本將尚且不知道信陵君墳塋在何處,何談打信陵君陵墓的主意?信陵君好歹也是一代英豪,本將好歹也是七尺男兒,豈會做此等天怒人怨之事。”
那少女開口問道,“不知道將軍帶著士卒大張旗鼓的挺進中陽山所為何事?”
文聘義憤填膺的說道,“當然是為了剿匪,舞陰縣令樊子昭上表說舞陰受盜賊襲擾,百姓苦不堪言,鎮南將軍就責令本將剿匪,本將在中陽山中,三日時間已然抓獲了盜賊一萬五千餘人,可見山中盜賊有多猖獗,據本將的消息,這山中還有三股盜賊尚未清剿,聽說有個姓水的盜賊頭領乃是中陽山中群盜的無冕之王,今日本將打上門來,想不到那廝卻給逃了,真是氣煞人也!”
那少女語氣變得有些冰冷,開口問道,“那將軍為何不率人去剿滅另外兩股盜賊?”
文聘歎了口氣說道,“賊人奸詐,當日已將一群盜賊圍住了,誰想那群山賊的頭領尤狄竟然率著人殺了出去,此等悍匪,若不抓住,任其流竄在外,恐怕會遺禍地方,還有一支山賊,聽說首領叫俞河,誰知等到本將打上門去的時候,那家夥已經率眾逃亡,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