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朝著張儉再次鞠了一躬,莊重的開口道,“張公放心,劉奇此次,隻打算屯兵南陽,別的地方就先不去了,隻要那些賊兵不擾我州郡,我才懶得去找管那些殘破之地呢,最多收留一些流民百姓,讓他們不收欺壓。”
“好!好!好!”張儉拍了拍手,臉上滿是笑意,“那老朽就不打擾侯爺行軍了,要是耽誤了時辰,那老朽可就無顏麵對我荊州數萬將士啦!”
說罷之後,張儉拽了拽尹籍的衣角,“機伯,送我回去罷!”
眾人目送著尹籍背著短榻,攙扶著張儉朝著城內走去,直到消失在某條巷道之中,蔡邕這才頗為感慨的說道,“張公真乃義士,吾隻能望其項背也!”
陳紀撫了撫長須,滿是唏噓的感慨了一句,“吾遠不及張元節也!”
劉奇朝著身旁的眾人拱手道,“諸公止步,日後襄陽一眾事務就交給諸公了,還要勞煩諸公多費些心思。”
劉奇正起身子說道,“蔡公,陳公,龐公,黃公,司馬公,學宮諸事還請諸位多多費心,諸公到時候勿要推脫才是。”
蔡邕五人拱手道,“侯爺放心,既然身為學宮的一份子,我等自然也要為學宮發展盡一份力。”
劉奇朝著郭嘉頷首道,“奉孝,襄陽一眾小事就交給你了,可別偷喝酒,讓本侯失望,另外,記得和李錦衣學好劍擊之術,本侯歸來之後,可是要好好考校你一番的。”
郭嘉笑著說道,“那主公可要努力了,到時候要是讓屬下贏了,侯爺可別吝嗇府中的好酒才是。”
劉奇笑罵道,“你郭奉孝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郭嘉反唇相譏,“要是美酒是屎的話,某倒不介意天天吃屎。”
劉奇也不介意郭嘉的渾話,權當沒有聽到,翻身上馬,朝著諸人拱手道,“諸公回罷!本侯去了。”
伴著城頭激昂的鼓聲響起,眾人目睹著劉奇躍馬揚鞭,率著一眾親衛往軍隊駐紮處疾馳而去。
看到黃忠、文聘二人全身披掛,騎在馬上靜候自己,劉奇開口吩咐道,“下令,全軍揮師北上!”
隨著劉奇一聲令下,大纛直指向北,軍中鼓聲震天,大軍井然有序的拔營而起,一隊隊的踏上官道,向北奔行而去。
馬背之上,劉奇將目光投向韓暨,“公至,等到過了漢水,可有膽魄替本侯往長安走上一遭。”
韓暨開口問道,“有何不敢?隻是不知,侯爺打算讓韓暨去長安幹些什麼,要是韓暨辦砸了,侯爺可別責怪韓暨便是。”
劉奇輕笑道,“你韓公至既然敢去,本侯也就直言了,本侯寫上一封文書,你獻給天子,告訴李傕、郭汜二人,就說本侯請朝廷封徐元直為豫章太守。”
韓暨摸了摸腰間長劍問道,“敢問侯爺決心有多大?若是李傕、郭汜二人不允,韓暨可否動一些手段?”
劉奇抬手指著左右大軍道,“這些,都是本侯的決心!本侯倒是很好奇,你韓公至打算用些什麼手段?”
韓暨嘿嘿一笑道,“臣聽聞唐雎使秦,曾言天子一怒,伏屍百萬,然布衣一怒,血濺三尺。臣韓暨手中有劍,李傕、郭汜等人豈會為了區區豫章一郡之地,讓自己脖頸處於利劍之下?”
劉奇開口問道,“西涼人士粗鄙,你覺得你手中三尺青鋒威脅的了李傕等人?”
韓暨開口道,“臣聞有恃強淩弱者,未聞有恃弱淩強者也!有侯爺坐鎮南陽,韓暨就不相信李傕、郭汜等人心中無懼?”
“哈哈哈!”劉奇放聲大笑道,“你韓公至,頗合本侯胃口,可不要讓本侯失望才是啊!”
韓暨含笑道,“韓暨庸人也,比不得戲祭酒荀長史之輩,可當不得侯爺重任,侯爺可別太為難韓某才是。”
劉奇指著賈詡說道,“公至,既然你如此憊懶,那本侯就將你放到賈管家手下,你等二人俱是憊懶之人,想必也能湊到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