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侯府之內,聽完郭嘉的彙報,劉奇這才笑道,“辛苦奉孝了,能將價格談到這地步也不容易,五百大錢一名精壯,三百大錢一名婦孺,百錢一名老弱,隻要我等錢砸下去,將荊南四郡開發出來,日後我軍糧草無憂矣。”
郭嘉含笑道,“主公言重了,這周瑜氣量狹隘,行事自負,倒也挺容易對付的,倒沒有主公說的那麼厲害!反倒是此人如今尚未舉孝廉,日後若是出仕一方,想起今日和我等談的生意,會不會悔青了腸子。”
劉奇冷哼一聲道,“周康在我等手中,這周瑜恐怕也是被逼急了,不得不來荊州,要不然恐怕也不會如此魯莽,還好此人知曉進退,要不然,某不介意兵臨舒城之下,讓周氏給某一個交代。”
郭嘉略一思忖,猛地一拍腦袋道,“哎!倒是屬下疏忽了,讓周瑜那廝鑽了空子,早知如此,屬下就把條件再往低壓一些,想必這周瑜捏著鼻子也得認了。”
劉奇擺了擺手說道,“這個價格比我們預期的還要低一些,已經很不錯了,要是逼得再狠一些,這周氏得不到足夠的好處,等到周康被贖回去,周瑜恐怕就耍一些小手段了,這個價格能讓他們賺到錢,等到穩定以後,這周瑜想要翻起什麼風浪也沒那個本事了。”
就在此時,戲誌才走了進來,開口說道,“主公,秦琪和鄧展都回來了。”
劉奇招了招手說道,“趕緊將這二人召過來,還有事情交給他們二人,你也休息一下,此事還得我等共同商榷,可別出了什麼岔子才是。”
戲誌才毫不顧忌的坐了下來,等到劉奇吩咐竇衍去請秦琪二人,這才開口說道,“不知主公打算派他們二人去做什麼?”
劉奇含笑道,“諸位多少也都聽過刀神蔡陽的名聲,我打算派秦琪前去請蔡陽前來,到時候我等謀劃一番,讓蔡陽來襄陽還沒有什麼問題,至於鄧展,我打算派此人去幹一件秘事。”
郭嘉開口問道,“主公,你莫不是打算……”
劉奇點了點頭說道,“夜長夢多,是時候該解決此事了。”
戲誌才有些疑惑的看向郭嘉,郭嘉開口吐出了兩個字,“馬生。”
眾人等了不到一刻鍾,就看到兩人聯袂而來,看到端坐在堂上的劉奇,深深拜倒在地,“屬下秦琪(鄧展)見過主公。”
劉奇頷首道,“起來吧!你等孤軍在關中戰亂之地行事,為我荊州立下汗馬功勞,雖說這些事情在麵上沒法提起來,可本侯心中不會忘了你等功勞。”
秦琪含笑道,“秦琪不敢居功,此次全賴主公神機妙算,琪等不過是跑個腿而已,還要多謝鄧將軍的接應,若非鄧先生接應及時,恐怕屬下所率人手損失不小。”
聽到秦琪開口,劉奇沉聲看向鄧展,“鄧展,到底是怎麼回事?”
鄧展那萬年不變的臉上也不由多了一絲苦笑,“主公,這並非秦校尉的問題,恐怕還是屬下多事引起的。”
稍一停頓,鄧展開口說道,“屬下準備接應秦校尉的路上,在鄭縣附近小道上捉了一名小老兒,這老兒自稱是華陰段煨晚輩,是故太尉段熲的外孫,屬下怕這老家夥壞了事,就將這老家夥帶上來,沒想到碰上了西涼兵大肆搜捕,直到後來接應到秦校尉,一路上東躲西藏,翻山越嶺,不敢走大道,差點迷失在秦嶺之中,後來還多虧這老家夥指點迷津,等到脫離險境之後,這老家夥也就死皮賴臉的跟著我等死活不走了。”
聽到鄧展的話,劉奇心中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段熲的外孫?賈詡這家夥年輕的時候不就用過這個謊言,聽這口氣,多半可能是去投靠段煨的。
不對?劉奇猛地一拍腦袋,賈詡這家夥不就是去投奔段煨了嘛!鄧展這家夥還說是個小老兒,又有段熲作為托詞,如果自己所料不錯,這老家夥十有**就是賈詡那家夥了,別人也用不到如此卑劣的手段。
劉奇騰地站了起來,疾聲道,“鄧展,速速去將那老家夥給我扭送過來,萬萬不可出了一絲差錯,要是出了問題,你就提頭來見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