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徽有些不甘心的問道,“陳公,你知道除了胡昭以外,當時還有何人是陸渾山門徒?”
陳紀頗為唏噓的搖了搖頭說道,“這老朽還真不知道,當年胡昭也是打算前往陸渾山,身上盤纏不足,借著有一些故交,求到了老朽頭上,老朽才知曉此時是真的!”
看著一時間沉默下來的三人,陳紀撫了撫頷下亂糟糟的長須,開口說道,“大漢積弊日久,禍在世家,子瑾這一出手,就雷厲風行的荊襄四大世家削去了一半,不知子瑾打算如何處置剩餘的世家?”
劉奇語氣中滿是豪情的說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為了這天下太平,自然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陳紀看到劉奇這霸氣側漏的模樣,伸手指了指劉奇笑道,“你這滑頭,就知道避重就輕,陳氏如今家大業大,舅父我是從苦日子裏過來的,可陳氏這麼多子孫,作為陳氏族長,你舅父我總得留點私心,為子孫後代謀條出路吧!”
聽到陳紀的話,劉奇頓了頓,開口說道,“那舅父就派遣族人去經商吧!士、農、工、商四民,為了平衡四民,我準備將世家大族逐漸扭轉為商人,停止對土地的兼並。”
陳紀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劉奇開口說道,“舅父,我想讓長文表兄出來任職,不知舅父意下如何?”
陳紀開口笑道,“你既然有此心,那舅父也就厚著臉皮給你明說了,去的話就讓長文先去南陽任職吧!另外我四弟的兒子陳忠也被我喚到荊州來了,我考量了一番,這孩子行事沉穩為人忠厚,你要是信得過的話,就帶在身邊跑個腿,都是自家人,信得過!”
劉奇笑道,“如今奇手頭正缺人手呢!舅父就來雪中送炭,奇先謝過舅父美意了,我覺得讓長文表兄暫任南陽治中,不知舅父覺得怎麼樣?”
陳紀打了一個哈欠,開口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咳咳,我這年齡大了,也記不住什麼事情了,最近身子也不太爽利,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啦!”
劉奇含笑道,“恭送舅父,回頭我讓張機去你府上給你瞧瞧,舅父能率領族人南投襄陽,我就已經感激不盡了,若是這番奔波再讓舅父身體有什麼負擔,那奇可真就萬死莫辭了。”
司馬徽站起來說道,“主公,我送一送陳公。”
劉奇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就勞煩德操跑上一趟了。”
司馬徽攙扶著陳紀,走在院中,司馬徽低聲說道,“陳公,你如此做,怕是寒了主公的心呐!”
陳紀無謂的笑了笑,在這凜冽的風雪中頗有幾分蕭瑟之意,陳紀哈了一口氣,縮了縮脖子罵道,“這鬼天氣,還真冷!”
罵完之後陳紀才不動聲色的輕輕拍了拍司馬徽的雙臂,“德操,金無赤足,人無完人,古往今來,權勢的爭奪尤為熱烈,不知多少人陷了進去,我這麼做,是給陳氏子孫頭上懸一把利劍,若是偌大個陳氏真的占據高位,能夠左右這荊州的局勢,那陳氏才危險呢!”
聽到陳紀的話,司馬徽恍然大悟,笑道,“陳公高見,吾遠不及也!”
廳中,郭嘉皺著眉頭敲了敲案幾道,“主公,這繞了一大圈,還是沒有絲毫收獲,查不到這馬生到底是何人,屬下如同芒刺在背,心中頗為不安呐!”
劉奇笑道,“奉孝,此事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隻要我等行事謹慎一點,提防住那馬生的動作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更何況,我等知道如何聯係上那馬生,隻要操作得當,未必不能掏出來一些有用的信息。”
郭嘉敲了敲腦袋,喃喃道,“馬生,同?我似乎有些印象,可怎麼想卻都想不起來了!”
聽到郭嘉的話,一道閃電瞬間劃破劉奇的腦海,馬?同?這不是……
劉奇擺了擺手說道,“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你說這我倒是想起來一些民間軼事,與這馬、同都有些關聯,不過細細想來,似乎又沒有多大關聯。”
郭嘉苦笑道,“主公不妨說來聽聽,我等參詳一番,說不準還真有什麼驚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