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郭嘉的話,兩名軍司馬皆是一愣,還是胡青腦子轉得快,咬了咬牙說道,“郭大人,此事末將不曾知曉,不過有一事,末將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看到胡青的神色,郭嘉輕輕頷首道,“但說無妨,要是真跟此事有所勾連,本官稟明鎮南將軍,給你等記上一功。”
胡青麵色十分糾結,糾結了好一會,這才硬著頭皮開口說道,“那侯屯長是張濤一手提拔的,之前張校尉恐嚇我等,不得將此事說出去,另外,我聽說,臨行前張校尉似乎召集過麾下曲長,屯長議事,不過並無證據,胡某不敢妄言,還請郭大人明察!”
郭嘉將目光投向了胡青,這家夥看似隻是有些精明,實際上心中可是清楚的很啊!想必張濤出言恐嚇這些人,怕這些人胡言亂語是真的,可這家夥,不動聲色之間,用一個模棱兩可的消息,將自己搪塞過去了,把自己摘得幹幹淨淨的。
郭嘉麵色一冷,“哼!你等身為張濤麾下左右司馬,他召人議事,你二人豈有不知之理?”
“冤枉啊!”胡青猛地號了一嗓子,跪倒在地,將頭叩的砰砰作響,“郭大人明鑒,張校尉麾下隻有一千人馬,兩名曲長,我二人這位置尷尬不已,若非我二人熟識,又不去跟張校尉爭奪權柄,我二人怕是早被張校尉逐出軍中了。”
郭嘉眼神中玩味不已,“身為軍中司馬,不能履行職責,是為瀆職,我今日就革除你二人軍職,打入大牢,以觀後效,不知你二人可有異議?”
周剛麵色複雜,一時間不知所措,看到胡青投來的眼神,也知曉這家夥現如今和自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斷然不會自絕生路,當下就同胡青一同拜倒在地,“末將甘願領罪。”
看著這二人被押了出去,郭嘉朝著身旁的親兵吩咐道,“去將這二人換個地方囚禁,命人將那兩名曲長給我帶過來。”
兩名曲長被押了進來,看到郭嘉冷冽的眼神,二人就已經跪倒在地,絲毫沒有那兩名軍司馬手中該有的氣度,看著戰戰兢兢的二人,郭嘉沉聲說道,“聽說在抵達羅縣之初,張校尉召集你二人以及麾下十名屯長議事,不知可有此事?”
那兩名曲長顫抖著說道,“並無此事,還請大人明鑒。”
郭嘉目光如同刀光,剮在兩名曲長的心頭,“本官業已查清,張濤召集你等十二人,吩咐你等打聽消息,要是哪隻船上有姓桓的家夥,就讓你等想辦法,從姓桓的身上帶出來一件信物,不知可有此事?”
兩名曲長將頭叩的鮮血直流,“大人明鑒,我等確實不知。”
郭嘉冷哼一聲,“來人,給我打,我今天還真不信了,本官都查的一清二楚了,你二人在這還要抵賴,反正不說也隻是給別人抵罪,本官也不介意將你二人弄死,反正是遲早的事!”
郭嘉的話,猶如九幽閻羅,擊破了這兩名曲長的心扉,嚇破了這二人的膽子,隻聽一聲淒厲的叫聲響起,“我招,我招,我二人都招!”
“張校尉召集我等,命我等仔細同押送囚犯的隊伍打好關係,必須打聽出姓桓的在哪個船上,讓我等想方設法要從姓桓的身上拿到信物,放到船頭顯眼的位置……”
聽到這二人語無倫次的話語,一旁的小吏奮筆疾書,等到寫完之後,迅速將寫好的供詞交到了郭嘉手中,郭嘉看了之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他二人供認不諱,就讓他們簽字畫押!”
隨後郭嘉吩咐身旁親兵,“去將那九名屯長都給我帶過來。”瞥到癱軟在地的兩名曲長,郭嘉眼中帶著一絲厭惡,“將這二人先給我拖到角落裏呆著。”
九名屯長連拉帶扯的被推了進來,九人看向郭嘉的目光不一,不過一個個都是複雜不已,郭嘉努了努嘴,“張濤召集你等議事,吩咐你等要在船上打聽清楚,看看有個姓桓的被囚禁在哪艘船上,到時候想辦法從那家夥手中帶出一件信物,擺在船頭顯眼的地方,不知可有此事?”
九名屯長有些發懵,這都什麼跟什麼?不過看到癱軟在角落的兩名上司,心有所思,看到幾人的模樣,郭嘉揚了揚手中的狀紙,“兩名曲長都已經供認不諱了,莫非你等還打算抵賴?”
聽到郭嘉的話,當下就有機靈一點的,迅速跪倒在地,“大人明鑒,確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