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珍兒怒氣衝衝的模樣,陳郃不怒反笑,嬉笑著說道,“珍兒,我是真的喜歡你,依本公子看,不如你先跟我回府,行人倫大事,等到本公子拿下汝南,到時候你也水漲船高,多好啊!你要是這樣子下去,哥哥我出征在外的時候,怎麼保證你的安全?”
珍兒杏眼一橫,怒罵道,“陳郃,你就是個無賴!”
陳郃一把抓住珍兒的小手,輕浮的說道,“珍兒,既然你說哥哥是無賴,那哥哥就當一回無賴,將你搶回府去得了。”
珍兒厲聲道,“陳郃,你休想,你要是敢對我用強,我寧願一死以證清白。”
陳郃身旁一名一身青衣,長的跟個瘦猴似的漢子向前邁了一步,朝著陳郃說道,“少爺,像這樣的小娘子,要是死了,那屍體玩起來可比現在帶勁多了。”
陳郃大喝一聲,“住口!岑正,你以為本公子不敢殺了你嗎?敢在這裏胡說八道。”說罷帶著三分安慰,溫柔的看向珍兒,“珍兒,不要害怕,哥哥改天再來看你。”
陳郃雖然遠去,可他絲毫沒注意到,人群中看向他的眼色,除了以往的畏懼,還多了一絲厭惡,身邊的人如此惡毒,這當主子的能好到哪裏去。
李儒坐在角落自顧自的喝酒,聽到那岑正的話語,也不由的小聲嘀咕了一句,“該殺!”
陳郃離去,一眾人就開始切切私語起來,隨著酒水下肚,人群慢慢熱絡起來,借著酒意,他們聊天的話語也越來越肆無忌憚起來。
一名滿臉絡腮的大漢借著酒意發泄自己的不滿,“你們說這世道,好人怎麼就不長久呢?陳縣尉剛剛回來的時候,附近十裏八鄉的強人草寇都遠遠的躲開了,就連那萬惡的縣尊都讓陳縣尉給收拾了,這才不到半年時間,陳縣尉就讓李通那狗賊給害了。”
另一名大漢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們懂個屁!我看呐,這陳縣尉,分明是被自家這小舅子陳郃給害了的,陳縣尉當時可是將周直那狗賊殺了,你沒看現在陳郃這家夥和廬江來的那夥子賊人眉來眼去的嘛!反倒是李通,收攏了一票人馬,在山間流竄,四處截殺那些侵擾江夏的盜賊,別的不說,如今在城北的確山道上,要不是有李通阻截,黃巾餘孽早就侵擾朗陵了。”
另一名年長者喝下一碗酒,略帶回味的匝了匝嘴,“你們說的沒錯!你們以為,大半年前那十裏八鄉的草寇強人都遠遁,那廝陳恭的功勞?我告訴你們,那可都是被李通那小子前幾年的名聲給嚇得,那家夥前幾年劫富濟貧,傾家蕩產救濟災民,行事手段,無人不服,不然你們以為那家夥帶著幾百人能在山間來去自如?”
一名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帶著幾分不屑,“既然李通那家夥這麼厲害,你們幹嘛不去追隨他?反而要窩在城中,接收陳郃的庇護?”
那年長大漢哈哈一笑,“我相信那家夥,要不了多久就會殺回來的,到時候肯定會讓大家知道事情的原委!”
看著人群漸漸散去,李儒也結了酒錢,往外走去,心中隱含著一絲笑意,看來,這朗陵發生的事情不小,而且還和廬江群賊以及黃巾都有所勾連,自己倒要探一探,這中間水有多深。
走了一刻鍾左右,看到剛剛人群中喝酒那年長大漢步入一所宅院內,看這宅院,雖然不大,卻也頗為雅致,李儒就知道,自己所料不錯,這家夥家資不算薄,也算不上富貴,正是自己打聽消息的好人選,當下也不猶豫,在這宅院外略一環視,看到宅院右側有一棵大樹,三兩下走到院牆邊,騰身而起,抓住樹幹,就竄到了大樹上。
看著這頗為冷清的院落,李儒環顧四望,除了那走進院子的年長大漢再無別人,看到那年長大漢朝著後廳走去,李儒毫不猶豫的跟了上去。
步入廳中,李儒迅速閃身到一根柱子後,就聽到那年長大漢的聲音傳來,“出來吧!我知道人群中有陳郃的眼線,跟了老夫一路,想必你也累了,老夫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