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卻是此人!”
徐庶有些以外,開口問道,“主公莫非聽過此人名號?”
對於後世被惡搞的極為厲害的潘鳳、邢道榮二人,劉奇也打聽過,別的不知道,卻聽人偶然提起一句,當世用斧高手,唯北潘鳳、南道榮,天下莫有出二人之右者,聽到徐庶的話,劉奇點了點頭說道,“北潘鳳、南道榮,這二位可是這世間使斧的好手,我也略有耳聞。”
戲誌才手中捧著一柄長刀走了進來,笑著問道,“主公,你們二人在討論什麼,這麼開心?莫不是在背後說戲某的壞話?”
徐庶擺了擺手說道,“祭酒大人可別消磨我,我要是說祭酒大人的壞話,祭酒大人還不給徐某穿小鞋,我剛剛正在給主公舉薦人才,想不到此人名頭主公也知曉一二。”
看著戲誌才手中那滿是豁口,鋒刃已經從豁口處兩側卷成九十度的環首刀,劉奇心中有些驚駭,開口問道,“此刀乃是何人擁有?”
戲誌才沉聲說道,“主公,周泰將軍帶傷隨主公征戰,單是今日一戰,就將這柄上品環首刀崩成如此模樣,若不是有軍中小校向某說明,某還不知曉周泰有如此勇力。”
劉奇知曉是周泰一幹人一直追在區星屁股後頭,最終接應自己,聽到戲誌才所言,劉奇關切的問道,“誌才,周泰如今怎麼樣了?”
戲誌才沉聲說道,“主公,周將軍追逐區星,不單斬下區星頭顱,還殲滅了區星麾下精銳的近半人馬,征戰中周將軍衝鋒在前,縱然有鎧甲護著,身上也是滿是傷痕,據醫官講,周將軍單是此次征戰受的傷就有一百三十餘處。”
劉奇接過這殘損不堪的環首刀,腦海中回想著周泰持著這環首刀在敵軍中廝殺的模樣,心中滿是感慨,當下起身道,“誌才,元直,隨我去探望周泰一番。”
戲誌才苦笑一聲說道,“主公,周將軍如今正在酣睡,主公還是不要打擾了,以免影響了周將軍的休息。”
劉奇點了點頭,將長刀交到戲誌才手中,吩咐道,“誌才,以後軍中將官觀摩此刀,參謀觀摩此劍,需以此為榮,另外回到襄陽之後,將這一刀一劍交到黃公手中,讓他率門人子弟觀摩,最好能早日研究出更好的冶鐵術。”
戲誌才開口說道,“我在區氏府中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還請主公過目。”
看著戲誌才遞上來的兩卷帛書,劉奇打開第一份,仔細看了起來,大致內容是漢破虜將軍孫堅停止率軍進擊零陵,區星代表零陵百姓交出反賊周朝、郭石,零陵名義上臣服朝廷,實際由區星掌控,雙方互不相犯。
劉奇將這卷帛書放進懷裏,朝著徐庶說道,“元直,我準備讓你先接手零陵事務,大小豪族皆以勾連蠻人造反的罪名收押,凡是劉姓豪族,不論老弱婦孺,一並收押,待回頭送至長安,交由朝廷處置,其餘豪族,該殺之人決不能手軟,其餘人等收繳家產,打散送到南陽安置。”
徐庶也不猶豫,朝著劉奇抱拳道,“末將謹遵軍令。”
劉奇打開第二份帛書,卻是一封信件,上邊寫著自家大軍的一些布置,落款處寫著大大的兩個字:蔡瑁。劉奇略一思忖,將這卷帛書扔回到了戲誌才懷中。
劉奇麵色一寒,瞥了一眼戲誌才,淡淡的說道,“誌才,你需知曉,過猶不及!通匪的罪名,足夠我等拿下蔡瑁了,更何況通匪之事,人證俱在,到時候蔡氏脫不了幹係,這區區一卷帛書,將整個荊襄士族推到我等對立麵,到時候反而對我等不利。”
“更何況,通匪之事蔡氏做出來有可能,可臨陣通敵之事,蔡瑁還沒有那個膽子做出來!”劉奇看向戲誌才說道,“蔡氏縱然需要懲處,可也不能太過,畢竟我父當年單騎入荊州,蔡瑁也有擁立之功,可不能寒了荊州一眾文武的心呐!”
劉奇說完之後,戲誌才冷汗涔涔,細一回想起來,劉奇甫一失蹤,一眾將士都忙著找尋劉奇下落,唯有蔡瑁走了神,縱然讓蔡瑁暫統三軍,蔡瑁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想將劉奇派去身邊的霍篤甩開,戲誌才心中氣憤不已,在查抄了區氏之後發現了孫堅同區星的盟書,靈機一動之下找人模仿了區星、蔡瑁二人的筆跡,偽造了幾封二人往來的書信,此刻聽到劉奇提點,戲誌才才發現,自己竟然幹了一件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