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那,真的是神仙嗎?”終於有人,受不了這種壓迫神經的氣氛,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張勳搖了搖頭道,“神仙的傳說由來已久,可是,我和你們一樣,這是第一次遇到神仙。”
看到麾下士卒那絲僅存的意誌衰退到了極致,張勳頓了頓道,“我知道你們聽到了,和我一樣偷聽到了神仙的談話,可是,我們也同樣得罪了神仙,不是一個兩個神仙,而是一大批神仙。”
“你們想過沒有,我們現在聽到的東西,可能是神仙的禁忌,我們已經知道他們的弱點,‘輕易不能讓人知道’,但是,越是如此,我們如果讓他們發現,我們會越讓他們記恨,他們害怕缺點的暴漏,肯定會追殺我等。所以,我們現在必須逃掉,不能不明不白的死掉。”張勳一轉話鋒就放出這樣的核武器,瞬間讓麾下士卒轉移了心中的恐懼。
此刻,看到士卒們凝聚起來的爆發力,張勳心中也明白,任何人對死亡的恐懼都超出了其他任何事情,哪怕是神仙也不行,張勳此刻,就將麾下親兵對神仙的敬畏和恐懼統統轉化成了他們的求生意誌,讓他們努力活下來。
“走!”張勳帶頭朝著既定方向走去,他想盡快渡過涅水,逃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盡快將這事報告給袁術。
卻說張勳等人身後不遠處,樹後冒出一個腦袋,看到自己跟蹤的這夥人朝著涅水方向而去,這才轉過身朝著來時的路走去。
“真是個人才!”那人不禁嗤笑起來,“神仙的弱點,哈哈哈,笑死我了。”
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火堆旁,熱烈的火光將他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這時,一棵大樹中傳來一道聲音,“陳就,他們走了?”
“嗯,走了!”火堆旁那人神情有些低落的開口,仔細看去,火堆旁那道身影不是之前被劉奇隨手招為親兵的陳就又是何人。
陳就歎了口氣道,“失策了,要是早知道他們的頭頭是個將軍,我等就不應該將他放走。”說完陳就自己就先有些懊惱,那可是一個將軍,好大的功勞呢!
“哎,都放走了還說個什麼勁,有本事你將他捉回來?”蘇飛調侃的聲音從另一株樹中傳了出來。
陳就早已知曉蘇飛的脾性,知道他這是在同自己開玩笑,當下也懶得理會,開口問道,“劉屯長,我們是不是可以撤了?”
樹中當即傳來那劉屯長的聲音,“你急個什麼勁,先找棵樹鑽進來,好好當你的神仙,萬一後邊還有敵人呢!”
陳就也不反駁,找到一棵劉奇造好的樹,稍一扒拉就鑽了進去,之前陳就雖說看著公子指揮士卒將這人造樹放在路上,可沒想到,這表麵上看起來光鮮亮麗的大樹,從裏邊看簡直是不可思議。
………………
劉奇表麵上放鬆,可心中一點也不放心,既然走了張勳,自家軍隊底子也被張勳摸得差不多了,更讓他擔心的是,自己身邊現在隻有傅肜的三千人馬和楊器的三千人馬,以及黃祖麾下剩餘的那些士卒,更何況還押著三千多降卒,劉奇可放不下心來大膽的去襲擊張勳大營。
雖說心知張勳大營僅剩三千人馬,可是劉奇更清楚自己麾下士卒,為了這一批伏擊戰,能出動的都出動,不管有沒有參與戰爭,身體上的疲乏也不容許他們連續追擊,一鼓作氣拿下張勳大營,拒守敵軍於涅水之外。
劉奇此時也沒敢過多猶豫,安排三軍將戰場之上的戰利品打掃幹淨,押解著三千降卒的的劉奇立刻揮軍回城,隻有在城裏,這些勞累了大半夜的士卒才能安心休息,不然這麼多疲兵,根本無法應付來自敵人的威脅,哪怕隻是一點點的威脅,對自己的整體計劃影響也是巨大的。
現在劉奇唯一能做的,就是催促士卒加快行程往安眾趕去,除了在張勳回到營中發現大營完好之前率軍回到安眾固守,劉奇知道,自己現在隻能爭分奪秒的催促士卒往安眾趕,要是張勳這廝跑掉回營,隨隨便便帶一點人馬就能將自己手下這群疲兵解決掉。
“快點,快點……”在劉奇帶著一眾親兵前後呼喊的聲音中,荊州士卒押解著一隊隊袁軍降卒迅速朝著安眾趕去,等到士卒都進城了,劉奇這才鬆下一口氣,還好,自己的計劃好像沒什麼紕漏。